修璃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你眼花了。”
兰兮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
可越擦，泪水就掉落的越多。
那些刻意掩埋的记忆和遗忘的过去，在此刻又鲜活了起来。
月渲的好、月渲的冷、月渲的不解释……
那些种种刻意被串联在一起之后，已然在兰兮脑海中凑出了一个真相雏形。
兰兮何等聪慧，她就算不知道月渲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也能从花千百的身份中猜出他定是出了事。
至于花千百所言要嫁于月渲的那些话，此时兰兮也只是当做了另一个笑话。
使劲擦了擦眼泪，兰兮又恢复了那股别扭劲。
“走吧。”
“去哪儿？”
“寻矿源，争取早些离开九戨。”
“你，不是为了学秘术？”
修璃越发搞不懂兰兮。
哪一个进入九戨的世俗之人，不为了九戨的秘术和宝石而癫狂？可眼前这位倒好，竟然是为了离开才这般尽力。
话说，九戨真有这么不堪吗？
“秘术有什么好的，说白了，不过等同于世俗的武艺而已。只是一个为人熟知，另一个则被世人套上了神秘的光环，也没什么能让人仰望的地方。”
“呃，说的倒是不错。但你这种论调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修璃点头。
兰兮所言不假，秘术与武艺从根本上的确没甚区别。
只是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的，兰兮还真是第一人。
“既然不想学秘术，那你还去寻矿源作甚？”
“不是可以拿来做交换条件吗。”
兰兮意味深长瞥了修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