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尘没盖,她将那脏器拿出来,平摆在白布上,又把小脏器拿出来:“这上面的断口,跟刚才的一样,也是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扯断。”
把小脏器摆好,又把尸体已经破裂的肾拿出来。
“左肾脏裂口较大,右肾脏完好,说明凶手谋杀死者后,手伸进死者的肚子时,是从左边伸进去的,凶手是左撇子,而在下是右撇子!”
然后把肾脏摆好,再把心脏拿出来。“心脏整体破碎,并且伤痕属于尖锐物所致,也就是说,即便尸体外观已经看不出致命伤,但显然,她是被人先用利器刺穿心脏而亡,随后又被开膛破腹,实际上这只是凶手在掩盖事实。”她说着,又
举起自己的袖珍小刀:“在下身上,最长的刀就是这把,与死者心脏的破口,不吻合,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来核对核对。”
将心脏摆好,她又打算去拿肺。
师爷却倏地大叫一声:“来人,快请大夫,大人他晕过去了!”
水卿尘停下动作,看向前方,见那县太爷果然已经翻了白眼,整个人歪在椅子上。
她有些不耐烦了。
这样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她起身,走向案堂。
师爷吓得哆嗦:“你要干什么?衙役,快把她抓住!”
可惜衙役已经吐得没劲儿了,一个个的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水卿尘神色淡然地走上去,握住县太爷瘫软的手,在他虎口位置上狠狠一按。
师爷以为她要行刺,吓得不得了,正想冲出去叫人来捉拿刺客,却看县太爷整个人一颤,倏地睁开了眼。水卿尘松开他的手,走回尸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