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黑心棉当然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
宁烟有点懵。
顾变态这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满腹怨气的冷哼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尤其是“黑心棉”三个字，顾四爷说的时候那神情简直是咬牙切齿！
“四爷，谢谢你。”
宁烟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不管怎么样，她是女佣，伺候主人的时候直接睡着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顾墨枭脸色这才稍缓了下，正想说话，蓦然一只手扶住书桌，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很猛，就像要将血都给咳出来一样。
“怎么了？”
宁烟心里有点慌，走上前帮他拍了拍背。
“感冒了？你身体不是很强健吗，怎么一感冒就咳得跟痨病鬼似的！”
顾墨枭望了她一眼，等咳嗽终于停了，优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
语气轻描淡写。
“小时候受的特训多，有一次出了点意外，在寒潭里沉了五个多小时，受了寒了。”
说得这么轻巧，宁烟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气。
其实她能想象得到，顾墨枭是什么人。
大世家的家主，但却并不是家主嫡子。七八岁的时候是在家族里几十个候选的孩子里选出来的。
吃的苦，受的磨难一定非常人所及。
尤其他还对这么多人构成了威胁，在他当年羽翼还未丰的时候，一定不知多少人想要害他。
枪林弹雨，稍一不小心就是危险逼近。
看着他清矍的面容，宁烟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心疼。
嗯，一定是她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