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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念念不忘 6. 第六章 拜访

无非有限的时光。(甩板)

暗想到自古红颜多薄命,

谁似我伶仃孤苦我还更堪伤。

才离襁褓就遭了不幸,

椿萱俱丧弃了高堂。

既无兄弟和姐妹,

只剩下一个孤鬼儿受凄凉。

可怜奴未出闺门一弱女,

我是奔走了那多少天涯道路长。

到京中舅舅舅母留下我住,

常念着受人恩处不可忘。

虽然是骨肉的至亲我的身有靠,

究竟是在人檐下气难扬。

外祖母虽然疼爱我,

细微曲折怎得周详。

况老人家精神短少啊儿孙又众,

哪里敢恃宠撒娇象自已的娘。(甩板)

舅舅舅母不管事,

宾客相待也只平常。

凤姐儿诸事想的到,

她也是耐不过脸儿去外面光。

园中姐妹我们虽相好,

怕的是人多嘴杂的惹饥荒。

丫头婆子们更难打交道,

我饶是这等的谦和反说我狂。

自忖身份免得人轻慢,

使碎了心机保得安康。

每日里随班唱喏胡厮混,

还不知那叶落归根在哪厢。

这叫做在人檐下随人便,

我是只落得自已酸甜自已尝。

更有那表兄宝玉我们常亲近,

我二人从小儿同居在一房。

耳鬓斯磨不离寸步,

如影随行总是一双。

虽然他性情偏僻拿不定,

那些个软款温柔尽在行。

世界上哪有这个样的风流子,

易求无价宝也难得个有情的郎。(甩板)

我二人年庚相仿他大我一岁,

就是评才论貌也相当。

口里口外未曾说破,

暗中彼此啊各自猜详。

我因此这一点芳心就注定在他身上,满望着地久共天长。

虽然他魔病迷心失了本性,

事到了临期无有主张。

我听了那傻大姐儿的一番话,

分明是我这一团火热化冰凉。

可怜奴几载幽情成逝水,

我这一腔痴梦付黄梁。

我欲侍找他亲口质证,

我问问他因何负义昧天良。

话到了舌间难以开口,

女孩家重的是这廉耻与纲常。(甩板)

况他那疯魔病体痴苶样,

哪能够分别皂白共红黄。

事到临期休埋怨,

少惹得旁人呐他们论短长。

宝钗姐素日空说和我好,

又谁知她是一个催命的鬼呀,

她又是一个恶魔王。

她如今鸳鸯夜入销金帐,

我如今孤雁秋风冷夕阳。

她如今名花并蒂栽瑶圃,

我如今嫩蕊含苞萎道旁。

她如今鱼水合同联比目,

我如今珠泣鲛绡泪万行。

她如今穿花蝴蝶随风舞,我如今霜寒露冷夜漏长。

也难为她自负贤良夸德行,

好可笑廉耻全无占了我的美鸾凰,

反把姐妹的义气伤。(甩板)

薛宝钗有何脸面你和我相见拿,

又一想我这命不由人我还逞的什么强。

罢罢罢罢,我也不必胡埋怨,

但愿她庸庸厚福配才郎。

细想奴家惟有一死,

填满了前生孽债也应当。

这块儿拉长声音,那块儿收腹唱……

王惠教的认真,她唱的也确实好,韵味十足,神态自若,念念自叹不如。

王惠唱一句,念念学一句,虽韵味不及王惠,奈何嗓子亮堂。

王惠惊喜,这丫头,神、韵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清脆的嗓音中又不失白派的风格,当真是个好苗子!老天爷赏饭哪,给了她这样一副嗓子!

念念唱着唱着,王惠不禁感动,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十几岁的自己,没遇到郭德纲时的自己,也像她这般,把唱曲儿当成了责任……

要不说念念嗓子亮堂呢!书房的隔音根本不起作用,一楼的郭德纲、经纪人王海、张云雷、还有几个徒弟听的真切儿。

王惠和念念这一教一学,就是两个小时,期间烧饼、孔云龙、栾云平、岳云鹏、曹鹤阳、李云杰、孟鹤堂……凡是在德云社数得上号的都来了!

尤其是烧饼和小四,一进屋就喊:“师父!师娘!我们回来了!”

郭德纲瞪他们一眼:“闭嘴!别说话!”

张云雷偷笑道:“别说话!好好听!”

烧饼和小四一脸懵的抬头听。

孟鹤堂指了指二楼:“这是谁啊?”

张云雷:“嘘!别问!一会儿你们不就知道了!唱的好不好?”

孟鹤堂一脸真诚的点点头。

所有的徒弟进来都一脸懵,他们有两大奇怪:第一奇怪的是师父没在书房里待着,反倒是师娘在书房里;第二奇怪的,就是师娘教的人是谁。

今年的端午节,一楼出奇的安静……

那时的陈念念还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会和德云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从那天开始,陈念念这个名字,陈念念这个嗓子,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