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不敢动了,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男人。
陆琰眼睛都红了,血丝看着有些吓人,但眼底却是可以窥见的温柔。他另一只手紧攥成拳,指节泛白,隐忍着情绪。伤口已经裂开,他却好像没感觉似的。
楚禾想收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握着,她瞥见了男人裂开的伤口,忙伸另一只手去按住,慌乱道:“王爷!伤口裂开了,快松手啊。”
陆琰松开她,面上恢复平静,心中却道“不松手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松手了!
楚禾去叫来了大夫,让大夫将陆琰的伤又包扎了一遍,这次楚禾不敢再伸手动他了,就坐在一旁看着,看着陆琰喝了药,才起身要离开。
“楚禾,”陆琰叫住了她,“过来。”
楚禾转过身:“王爷……我就不打扰王爷养伤了。”
“过来。”陆琰语气不变。楚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最后还是妥协,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坐在了床榻边。
陆琰看着她,收敛了所有情绪:“今日就歇在这儿吧。”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吓得楚禾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窜起来,落荒而逃。
陆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小姑娘太胆小,还是慢慢来吧,循序渐进为好,否则将人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至于宫里的事,他已不愿再去细想,从来都是如此,已经……习惯了。
楚禾一定不知道,她是这么些年来,第一个公然叫板,一字一句替他辩解的人。除了她,没有人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