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没说话。
成贵试探着劝他:“王爷,咱们府里还有道圣旨……王爷不如利用这个……”
“成贵!”陆琰打断他的话,“那道圣旨是楚禾的,除了她,谁也不能动!”
“可是王爷……”成贵不想放弃,“这种时候了,王爷也该为等着您的那些兄弟们想想啊,奴才斗胆多说几句,他们可是跟着您出生入死的人啊。”
“……”陆琰沉默,“是本王对不起他们。”
“王爷……”成贵叹了口气,“奴才明白了。”
陆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身上的伤让他没什么精神,若不是他是从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怕是早已撑不住一命呜呼了。
成贵不敢再扰他清净,接过那盏茶便退了出去。
自打那日楚禾刺伤了吕大人,就没有官员敢对陆琰用刑了。那日的事,陆衡明显没有打算罚楚禾,倒是吕大人不仅被楚禾刺伤,还被连削三级,诸位官员可不想拿自己的前途说笑。
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潇亲王府没了动静,宫里却出了大事。
——陆衡要废后!
李家已经倒台,李氏没了母家撑着,自然阻挡不了被废之事。
勤政殿后厅,陆衡看着手中的奏折,没有吭声。
“皇上!”李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妾?”
陆衡没有理她。
李氏匍匐在地,痛哭出声:“皇上,臣妾自问没有错处,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妾?!”
陆衡抬了抬眼:“你昨日在御花园里说了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嗯?”
“臣妾没有错!”说到这里,李氏忽然提高了声音,更加悲痛,“潇亲王妃身为皇上的皇婶,却狐媚惑主、惑乱朝纲、致使皇上与王爷反目为仇,臣妾请求众臣清君侧以镇朝纲有何不对?!”
“混账!”陆衡猛的砸了手里的奏折,接着一盏茶便直直砸在了李氏身边,溅起的茶水脏了李氏的衣裙。陆衡站起身,看着李氏:“你知不知道方才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