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吴庆林翻手拉住林椿,开始把玩,贵女的手大概有些薄茧,也仍旧是,指若削葱根,指尖一点红如新开桃花,慢慢地摩挲起她的皮肤,眼神也有些痴痴的。
“陛下可听过‘君子远庖厨’。”林椿看一眼吴庆林,并不收回手,含笑问道。
“自然听过。”吴庆林在林椿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宛如情人密语一般温柔地抱怨,“说了只有你我二人时,不要叫我陛下。”
“礼不可废。”林椿笑着继续解释道,“若是陛下生气,我也依旧要讲。”
额角跳了跳,吴庆林心中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听到林椿继续道,“君子远庖厨,这种不忍心正是仁慈的表现,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要远离庖厨。”
“我要劝陛下的,也就是如此。处斩犯人,需经三司会审,定罪后,也要择期问斩。”林椿收回自己的手,眼睛正视吴庆林,是不容辩驳的严肃,“我希望陛下,不要再亲手杀人了。若是一日被陛下所杀之人的亲眷,现在就在门口,他们破门而入将陛下拖到雪地里,把陛下脖子吊起来,不容陛下辩驳,何如?这样当然是非常痛快的,坏的一方面是它容易颠倒是非。”
林椿扳正吴庆林的手,强迫着他正视自己,“三司会审,严循律法,尚且还会有冤假错案,陛下以为,自己便不会误杀吗。”
吴庆林的脸色变了几变,沉默下来。
林椿也沉默地同他对视,此时两人均紧抿着嘴,像是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眨眼不许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