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方才复述她与兰贵人的对答。
自然也就说了阿余说让兰贵人去做彤史女官的话。
嫔妃斗嘴也是常事。
但毛氏说得也太过露骨,难怪把兰贵人都气病了。
贺闳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愧,纠结片刻后竟是无奈地笑了出来——这个毛氏,也真是神奇啊。
别人侍寝都没事。
偏她侍寝的时候,神猴溜进了甘露殿,毁了书房里、那盘贺闳解了好久都没解开的残棋。
贺闳索性撂下书:“那日的事,你详细给朕说说吧。”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满堂便那日发生的所有事都复述一遍。
自然,也是能复述表面发生的。
即便贺闳在后宫里也有自己的眼线,可也并不能知道所有事,尤其是刻意隐瞒着的。
再有那些话中有话、绵里藏针的话,满堂自然也学不出来。
所以贺闳听罢,就只觉得这些女人各打三十大板,都不是省油的灯。
倒是薛贤妃……“还是贤妃公允些。”自家妹妹犯了错,也是铁面无私的,可见是一心为大局,毫不偏颇。
满堂干巴巴地笑了笑。
公允?呵呵吧。
贺闳突然想起:“贤妃的妹妹,是不是还没有侍寝?”
“是。”
“明日安排上吧。”
“是。”
“余才人的赏赐,也给补上,再多上一成。”就算弥补,“另,去倾香殿传旨,朕今晚去看看兰贵人。”
所以就是一人给一个甜枣,各个安抚,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