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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妃想害朕 阳气不足

她当时有一面的脸也有些肿,却没这么严重。

“余美人为什么要掌掴你?”

“回圣人,婢子只是在途径西屋时,听见织花姐姐在喊抓刺客,所以就想进去帮忙……可谁知余美人瞧见了婢子就大发脾气,使唤原本的粗使女婢纯兰打了婢子二十个耳光……那纯兰本来就力大无比,这回又使了十分的力气,便就……便就抓花了婢子的脸。”

阿梨说着就哭起来,不过声音不大,她是婢女,并不敢像之前的薛敏珠那样哭个没完,只能哽咽着流点眼泪就算了。

阿梨哭诉完,贺闳一时没说话。

戚莹见状也走上前,对着阿梨呵斥:“糊涂东西!余妹妹才受了惊吓,难免有些情绪不稳,肯定是你无意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她。横竖余妹妹不会无缘无故地罚你,更不会故意支使婢女抓花你的脸!还不快快退下?少在圣人面前胡说!”

“婢子没有胡说!”

“你还敢顶嘴?再随意攀诬,都不必劳烦圣人,我先第一个不饶你。”

阿梨扭过头,又对着贺闳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圣人明鉴,婢子不敢胡说,余美人在晋位为美人前,一直嫉妒我们美人,但她不敢对我们美人怎样,就只能拿着咱们做奴婢的撒气。

前些日子余美人禁足的时候,就曾支使纯兰打过婢子,当时宦臣胡山在、圣人派来戍守的侍卫也在,好些双眼睛都在看着,婢子不敢撒谎!

这次……这次也和上次一样,余美人无缘无故掌掴婢子,婢子着实冤屈!”

若只牵扯出戚美人跟前的胡山也就算了。

还直接说被他派来戍守的侍卫也曾看见过,既敢这么说,那就是不怕他找出人来对峙。

那估计就是确有其事。

可经过方才的误会,贺闳觉得这事还是要听一听阿余自己的解释。

正好,这时候周司医也来了。

贺闳便顺势叫了阿余出来。

孙女医和织花陪着阿余从后头走出来,孙女医行礼之后就站到一边去了。

阿余行过礼,便回了方才的位子坐下。

织花就立在她身后。

阿余落座后,贺闳轻轻抬手打了个手势,已被授意过的周司医便上前去给阿余把脉。

既不在内室,便也没有那悬线诊脉的规矩。

周司医将医箱放到地上,跪下请脉。

诊过脉以后,又微微探身瞧了瞧阿余脸上的伤,心里有了数以后,便小心翼翼地收拾了东西,起身退开几步,先是对阿余拱了拱手,接着又转过身面对贺闳跪下:“回圣人,余美人脸上的伤并不严重,只需外敷些药膏即可,定不会落疤。”

至于膝盖上的,在这也不方便看,来的路上听御前的宦臣提过,跪了那些时候想来也不会有事,继续涂药就行,而且既是太后罚得跪,就更不好明着说出来,于是周司医便略过这个,直接说,

“不过余美人的脉象迟而无力、脉气鼓动于外,是阳寒之症,也就是阳气不足、虚阳外浮,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贺闳倒是没想到还真把出问题来了。

当下便问:“只要调养即可?”

“正是。”

说是只需调养,听着是不严重,可其实比有个具体病症更难弄。

阳气虚,是个很宽泛的病。

怎么叫虚?怎么才叫不虚呢?

暂时不能下猛药,就只能慢慢地调,可调不好,就会演变成别的病。

就像是肉里扎了根刺,却又不能一下就拔出来,只能缓缓地往外一点点地抽、一点点地揉。

拔出来就好了。

可这揉的过程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疼。

阿余听完倒是不意外。

她就觉得自己是伤了元气了,看来那三件法宝也不是轻易能用的啊。

而且现在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的身子上。

而是阿梨。

她一出来就看见了跪在殿中央的阿梨。

戚莹就站在她旁边。

这对主仆一齐瞧着她,主子神色难测、仆从满脸怒恨。

而另一边,贺闳正在吩咐周司医:“那便由你负责调理余美人的身体吧,精心些。”

周司医领旨,便去开药了。

阿余闻言收回瞧着阿梨的目光,垂眸理了理因为要把脉而翻过去的衣袖,然后站起身来,主动站到了阿梨和戚莹的前面。

遥望着贺闳,直接问道:“圣人还有什么事,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