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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妃想害朕 印印

薛贤妃以最快地速度让心腹女医去到印月轩。

也不是诊病,第一时间先给薛敏珠灌了几碗安神药,叫她彻底安静下来。

伤身的药自然是不敢用的。

现在外头传出这样的流言,她反而不能叫薛敏珠有事。

可就算喝下安神药,薛敏珠还是会被梦魇惊得睡不踏实,呓语的一声比一声大,为了避免她又叫嚷起来,女医只好再给她灌药。

印月轩里忙着叫薛敏珠闭嘴。

承明殿里薛贤妃忙着叫那些传流言的人全都闭嘴。

可这件事她终归是知道的晚了些,薛敏珠闹梦魇乱叫嚷的事,多半都是印月轩周围的宫人知道,宫人之间嚼嚼舌头根本传不到上位的耳朵里去,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又因为是薛贤妃的事,大家自然不敢在承明殿的人跟前乱说话,所以她就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若只是宫人间传话倒也没什么。

薛贤妃最怕传到有心人那里,叫人拿着做文章。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太后就知道了这件事。

其实皇后也听说了,可她懒得管。

盈妃和禧贵嫔也知道,不过她们同样不想蹚浑水。

低位有几位也知道,她们是畏惧薛贤妃的权势,不敢吭声。

但太后不同。

她与薛贤妃斗法多年,抓到了她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

消息传来时,高太后午睡才起。

宫人正往她的脸上敷特质的妆水,这是尚药局特意为太后研制的,将蚕丝薄帕在妆水里泡一泡,然后拎出来稍稍沥干,再敷到脸上,因为眼睛、鼻子、嘴巴的位置都豁了口子,所以也不耽误说话。

甘嬷嬷就立在榻前陪太后说话。

“明日圣人来请安,您正好可以提一提这事。”

高太后却是摇摇头。

甘嬷嬷不解:“太后要放过这个机会?”

高太后还是摇头,“薛式行事素来滴水不漏,难得留一道把柄,哀家岂有不用的道理?只是这话,哀家不能提。”

“这是为何?”

“你觉得,哀家和薛贤妃在皇帝心里,谁更重要?”

“自然是太后。”

“这话,你自己可信?”高太后睁开眼,斜她一眼,“到底不是亲生,皇帝对哀家,不过是面子上的孝顺,可薛贤妃与他,却有青梅竹马的年少情谊。”

因为敷着帕子,高太后的笑容扯不开,显得有些僵硬,“在咱们这位皇帝心里,薛贤妃温顺贤良、聪慧得体,若是哀家提了这事,他必然会以为是哀家故意挑拨。”

之前送薛敏珠去长生殿,无非是为了恶心薛贤妃。

但今日的事,却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来。

高太后伸出手来,“手上也敷一敷。”说完又说,“想个法子,把话递到御前去,咱们不要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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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阁里,阿余边嗑瓜子边听常青说外头的流言。

她咔的一声磕开颗瓜子:“差不多了。”

常青也没问什么差不多了,见阿余摆了摆手,便乖觉地退了下去。

阿余丢掉瓜子皮,然后将剥出来的瓜子仁放到单独的一个小瓷盘里,织花站在她旁边帮着她一起剥瓜子仁。

剥了将近一小碟后,阿余说:“你也下去吧,我自己呆会。”

“是。”

“走之前先把印印给我拿过来。”伸手敲敲案几,“放这儿。”

印印就是当初被戚莹从鸟窝里掏出来,然后又丢掉的小雏鸟,当时阿橙一时不忍把它留下来,养在了下人房里。

可后来因为关于野鸟的那些传闻,戚莹发了好大的脾气。

阿橙怕这事牵扯到自己,又见小雏鸟已经长大,便偷偷地找个地方把它给放了。

结果她前脚放生,尾随而来的常青后脚就把那鸟给捉了回来。

如今小雏鸟被取名为印印,就养在阿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