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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妃想害朕 池畔偶遇

贺闳突然想,贪玩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才舒坦。

满后宫里,谁比她更贪玩?

所以戚莹说自己太贪玩,听起来便有些奇怪。

她此刻还在痴痴地望着贺闳,拢在身前的双手,五指修长,冻得有些僵直发红。

很美的一双手。

但不知为什么,贺闳脑子里想的却是阿余那双肉爪子。

正想着,就听有宫人来报:“圣人,余美人往这边来了。”

贺闳回神,心头莫名掠过一丝愉悦。

但戚莹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她垂下脸去,掩去自己瞬间阴沉下来的神情。

毛有余!

她是故意的吗?故意来搅局?

戚莹脑子飞速旋转,开始想应对之策。

而贺闳则是唇角轻扬:“传她过来。”

宫人又说:“余美人只是凑巧路过,听闻圣人在和戚美人说话,怕扰了您的兴致,只在外围行了礼便绕路走了。”

贺闳的唇倏地落下去。

扰了他的兴致?

他并没有什么兴致啊,不过是好心想让戚美人少受会冻。

可谁知……

贺闳看向戚莹,眸上仿佛蒙了层雾似的。

下一瞬,他又想到一件事,戚美人和余美人,好像是住在一起的。

另一边,戚莹的心,就像贺闳的唇角一样落了下来。

她松了口气,但又不敢放松警惕,不知就这样轻易走开的阿余又在算计什么。

这时,贺闳突然说:“满春,给戚美人披件衣裳。”

满春取了件披风交给阿橙。

阿橙再帮戚莹铺上。

戚莹一喜,瞬间忘了阿余的事,“谢圣人。”

贺闳嗯了声:“走吧,朕送你回去。”

戚莹本来还以为计划落败,正绞尽脑汁地想辙留住皇上的,却不想突然峰回路转。

她难掩喜色,拢着披风屈膝接旨。

可说是要送她回去,但贺闳既没有准许她上御辇,也没有再派人另给她送辇来,所以戚莹只好一路步行跟着御驾。

她虽说是披着斗篷的,可脚下却还穿着单薄的舞鞋。

阿橙那倒是有她带来的棉鞋子,但现在她在御驾旁随行,也不好停下来换鞋。

于是只要硬走。

等回到福熙阁的时候,两只脚底都冻得没了知觉。

御驾停在外面。

贺闳陪戚莹走着进了福熙阁,结果才进去,第一眼就瞧见阿余正坐在廊下玩拾子儿。

她披着秋香色的毛领斗篷,双腿分开跨坐在两掌宽的栏杆上,穿着羊皮小靴的脚晃晃悠悠的。

栏杆上摆着几块石头。

阿余信手抓了两个,抛起来的瞬间翻过手掌,待石头落上手背,再是一抛,接着又迅速翻过手掌,接住了石头。

冬季的日光下,少女脸色经营、肤光如雪,鹅蛋脸上有一个小小酒窝。

她接住石头搓了搓又放下。

这时候,宫人唱和圣人至,阿余忙收了石头,跳下栏杆,走上前行礼。

无视掉戚莹飞过来的眼刀子,她目不斜视,“圣人安。”

贺闳看了眼被她藏在斗篷里的手,“在玩什么?”

阿余拢着斗篷:“回圣人,不过是民间的一些小游戏,登不得大雅之堂,说出来恐叫圣人笑话。”

“无妨,说说看。”

阿余便把拾子儿的玩法大致说了说。

结果没想到才说到一半,斗篷里吧嗒掉出来个东西,贺闳垂眼一瞧,是她方才用来拾子儿的石头。

可再细看,却发现那不是石头,而是玉石,还不是普通玉石,像是整玉摔碎以后的碎玉。

贺闳似是想到了什么,吩咐满春将碎玉拿过来。

阿余似乎是想拦,但又没胆子。

等满春将碎玉呈上以后,贺闳才算是彻底看清,这不正是他前几日摔碎的那块玉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