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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妃想害朕 有劲没地使

也什么都没做。

那时候贺闳只觉得薛贤妃懂事,没有因为私欲而硬要去扶持薛氏女。

其实这后宫的女人争宠,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一方面是为了家族,只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钟情于他,或者说根本没有这个原因。

他想不出这后宫里有哪一位是对他痴心一片的。

贺闳自己就冷情,所以就在这方面看得很开,他与后妃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后妃入宫来服侍他,为他绵延后嗣、开枝散叶,以求富贵无极、光耀门楣。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

贺闳愿意提拔妃嫔们的母家,但并不代表他会任由外戚坐大。

所以薛贤妃没有扶持同族姊妹,反而隐隐有些压制的意思,本身是很让贺闳满意的。

可如今……

这样行事,可就不是懂事公允没私心了。

现在再看薛贤妃传余美人去说故事的事情,仿佛也变了味道。

贺闳压下心头的不悦,正色道:“如今后宫流言如沸,着实不成样子,好生清理一下。”

这还是要保护薛贤妃。

到底是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又为他诞育了大公主,虽然这次的事办的着实不好看,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无非是折了一个轻狂的薛更衣。

只不过最近的后宫,未免有些太不安生。

贺闳有些烦躁地放下手里的奏疏,“罢了,朕去看看皇后。”

满堂忙吩咐人去准备辇架。

当夜,自然就在长秋殿歇下了,伺候着贺闳与陶皇后安歇之后,满堂小心翼翼地退到殿外。

守夜的是他和满春。

刚才满堂和贺闳说话时,也没避讳,所以他全都听见了。

当下便憋了满肚子的疑惑,如今忍不住问:“哥哥何必和薛贤妃过不去?若叫她知道您在御前给她上眼药,怕是要来找咱们的麻烦。”

有心人都能听出来,满堂之前的话看似是在说好话,其实却是不怀好意的。

满堂揣着手:“今时不同往日喽。”

满春不太明白:“她不还是后宫第一人吗?前几个月御前被她安插了人手,哥哥你都不吭声的,怎么……”

满堂啧了声:“前几个月是前几个月,这恩宠的覆灭,有时就是一眨巴眼的功夫。”他收回目光,往东北方向瞧了眼,“你忘了太上皇的吴妃了?”

当今登基不久,太上皇又健在。

所以前朝的很多事,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吴妃,盛宠近十年,风头最盛的时候差点把当时的高皇后从后位上挤下去,结果后来因为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一夜之间就彻底失了宠。

不过太上皇多情又善变,当今却是很重感情的。

薛贤妃与皇上的感情,是吴妃与太上皇没办法相比的,更何况如今的薛贤妃手握公权,陶皇后又不像高皇后那样强势霸道。

所以满堂轻易不敢与薛贤妃作对。

但若时机合适,也不妨碍他落井下石一下。

满春十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薛贤妃要失宠了?”

“失宠?”满堂似笑非笑,“她真的受宠过吗?”

皇上对她有感情,却很像是君臣情,深厚归深厚,牢靠也是牢靠的。

但终归与男女之情相比,还差了点。

“哥哥,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这后宫里谁能比薛贤妃更受宠呀?还是我刚才漏听了什么,她犯大错了?”

满堂摇摇头:“她没犯错,离跌下来还早呢。”

不会跌下来,那不就是还会继续受宠?满春越听越糊涂。

满堂也懒得给他解释,“你不必明白。总之,若真有一天薛贤妃摔下来,对咱们只有好处。”

宦臣不像宫婢到了年岁能出宫,他们是要一辈子消磨在这后宫里的。

所以难免盘算的就要多些。

伺候好天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在后宫里使使劲的。

可薛贤妃的存在,叫他们无劲可使啊。

以她的威势,根本不屑于屈尊降贵与他们这种宦臣交好,用不着他们、自然也不就不会给他们好处。

更何况,与讨好他们这种大宦臣相比,扶持自己的人上位不是更安全?

那多寿……可就是薛贤妃的人。

再不做点什么,想来不出几年,他这首领内监的位置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