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格是被手机闹钟给吵醒的。
内心纠结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选择关了手机躲在被窝里继续睡觉，待自然醒再去上学。
她自己也没想到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苏格拿过柜子上的手机，打开发现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黄予安打来的，她简单的发了条短讯回黄予安：睡过头，安全，勿念。
刚发不到一分钟他便直接打给苏格。
“喂？”
“嗯，我很安全。”
“没吃。”
“你请就行。”
四句话说完一通电话，也赚到一餐饭。
二十分钟后是学校的饭点，老师可以在校外吃饭，黄予安一下课就离开了学校，他的黑色车子驶到洗衣店门口停下，两人随便到了附近一家普通餐厅吃饭。
街尾的一间网吧里，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分别各开了一台电脑，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有的没的说着奇怪的话。
“昨天怎么样？”
“嗯，挺顺利。”
李元昊专注着萤幕上的角色，用狙击枪在瞄准。
“她没察觉什么吗？”男人又问。
嘣一声。
萤幕右上方显示：Kuangyidong狙击枪命中头部击倒了一人。
“她就是个孩子，懂屁。”切换自动步枪把敌人补死。
“你知道就好，可别过火了，自己把握。＂
男人听了个电话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李元昊就离开了网吧，“这是上头给了资料，你看完直接处理掉就行了，我有事要先走。”
李元昊也跟着从游戏里退了出来，走到洗手间并锁上了门。
文件上是苏格的私人资料，基本从十岁到十八岁的事情都在纸上写得清清楚楚。
比较奇怪的是，她十四岁到十六岁的那几年的资料特别少，像消失了似的。
只写了短短两句便直接跳转到十七岁空降香城第三中学。
花了七八分钟光速阅读完。
因为纸质物料特殊，只要他扭开了水龙头，就能把纸上的文字图片都冲洗掉。
最后成了一堆湿透的白纸出现在垃圾桶里。
“你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黄予安盯着苏格看，她只顾着吃，没有任何反应，隔了一会他接着说下去：“有想过之后的路怎么走吗？”
“不想走。”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想了很久才回答。
“没有这个选项。”
少女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哪个也不想选。”
“你年纪还小，路还长，你要一直颓废堕落下去吗？”
苏格心想，原来，我在堕落……
黄予安锁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