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不算很大,很快就到了会客厅,只见主坐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长諵,她今天虽然穿的不是那天那件衣服,但还是一身蓝色,头上戴着毡帽。另一个,看起来年岁与我差不多,不过没见过。
长諵起身为我介绍,“姑姑,这是我夫君的生母,阿娘,这位就是我与你提及的青一阁的方钰姑姑。”
我们二人互相行了拜礼,才互相坐到位置上,我解释来意:“劳烦记挂我这腿伤,饶是不打紧,还要你们一趟一趟送药真是过意不去,总想着来拜会拜会,正好逢上上元节,就赶紧来了,两位不要觉得唐突才好。”
“姑姑不必与我客气,”长諵看着我说:“大夫救死扶伤是本分,那天在宫里姑姑陷入两难,长諵说什么也要帮一帮。京中之人多是爱逞口舌之快,姑姑那日要真是上了南冥王爷得马车才是真的麻烦了。”
“是了,”我一时不太明白她为何要提及此事,便顺着她的话说:“不过还好遇上了长諵。”
长諵难得笑了,又闲聊了几句,她对着坐在隔着一个桌子的方家老夫人道:“阿娘,你不是为姑姑炖了药膳,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老夫人听后马上站起来,“对对对,看我这脑子,这要紧事竟然忘了,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她刚走了两步,路过我的位置,看着文韵,“那药膳沉重,不如让这位姑娘与我同去?”
方家那么多丫鬟,哪里需要文韵跑这一趟,不过是有事情要与我单独说罢了。我笑着说:“文韵,你随老夫人去吧。”
文韵看了看长諵,“那阿娘有什么事叫我。”
他们二人出去了,最后还顺带把门带上。我瞧着这些动作,心里一边揣测着,一边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齿颊留香,便道:“这茶不错。”
“是我去外地采买药材时,顺带买的,姑姑喜欢,一会儿我让他们装上送到青一阁。”
我看着她没说话。这姑娘一身清冷,叫人实在移不开眼。许是我的眼光太瞩目了,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她下意识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问我:“姑姑怎么这样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