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是寺院比较私密的地方,一般香客是不让进来的。
不过被好几个人盯着,想走也走不了了,文韵干脆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云珹见了就朝她跑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向她作揖,完了抬起小小的脑袋,忽闪着大眼睛替她解围:“施主,你跟云珹一样都是饿了对不对?”
此时的文韵早已说不出话,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她已经在尽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去年她来时云珹说话还没这么利落,整日被几个师兄弟抱着,更别说这样朝她跑过来,这也是云珹第一次跟她说话。
“施主,你怎么哭了?是太饿了吗?”云珹刚说完话,寺院就响起了一阵钟声,云珹接着说:“你听,敲钟了,能用晚膳了,施主不必落泪了。”
文韵说不出话,满眼都是慈爱的看着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想摸一摸他的花脸。
手伸到一半,刚刚还坐着的顾原就站起来唤道:“云珹,过来。”
云珹回头看看顾原,又看看文韵,显然是不敢违背顾原的命令,于是躲开了文韵的手,转身跑回了顾原的身边。
顾原道了句:“跟我去吃饭。”就将云珹拉走了。
云珹回头看着哭的弯下腰的文韵,跟顾原说:“师叔,那位施主好像很伤心。”
顾原的手不禁将他攥的更紧,走远了,才说了句:“看不见,就不伤心了。”
这话说的语气十分复杂,也不知道说的是文韵还是他自己。
“可是,看不见,心里还是会想的呀!”
顾原没说话,只是拐过弯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守原师叔,你为什么也哭了?”
“为情。”
“何为情?”
“爱情,亲情,都是情。”
“出家人要戒情。师叔,你犯忌了。”
“出家人戒欲,戒不了情。”
没了战王的战王府显得格外冷清。满语深觉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嫁给战王才多久,战王刚走了一天她就坐立不安,连平日里爱吃的东西她都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