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那么一大笔银子,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他自然不可能将这笔银子吐出去。
“换个条件。”给银子,不肯。
楼元白正经起来的时候,竟也有几分君子端方的意味。可惜江篱打定了主意,楼元白最后遗憾铩羽而归。
临走前,楼元白饱含深意瞥了她一眼:“江小姐如此高调,怕是会后悔的。”
江篱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青春就是拿来后悔的,楼公子好走不送,想清楚了我随时开大门欢迎你!”
端着熬好的鸡汤过来,谢景墨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
他抬头仔细打量了楼元白一番,两人擦身而过眼神四目交汇,楼元白傲然一笑而去。
谢景墨眼神微闪,故意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进门。
“妻主,你尝尝。方才我先吃了一点,这味道还不错。”
淡黄的汤色清澈,肉质爽嫩滑口,氤氲着小火炖煮的微妙香气,瞬间抓住了江篱的胃口。
只是,她捏住了谢景墨的手指:“以后,这些小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都烫红了。
谢景墨一笑,眸底盛放着喜悦的亮光:“妻主心疼了?”他舀起一口,轻轻吹拂,执意要喂江篱。江篱只好一口咽下。
暖流一入口,江篱的胃口就被打开了,她连忙夺过勺子,大口吃了起来。
上辈子她不缺钱,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可从未曾有人如此用心地为她准备吃食。这真正纯天然的食材,加以耐心烹调和恰到好处的火候拿捏,这一口口下去,不仅仅是身体得到了满足,心里空缺了那一块,也被缓慢填补。
等她吃完,才发现谢景墨的坐姿都没有改变过,就这么眉眼含笑地盯着她看。
“妻主喜欢喝的话,以后京墨都为你做吃食可好?”
江篱有点不好意思:“那自然好,只是辛苦你了。”
谢景墨心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要是让别的男人喂她饱,那才辛苦。
他拿起棉巾,小心为江篱擦拭嘴边沾上的油渍,这才低声问:“妻主,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江篱摇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后院就拜托你多费神。”
可以说,谢景墨是这女尊时空里培养出来的十分合格的正君。
除了过于旺盛的体能,她没什么好挑的。
“那妻主,你怎么感谢我?”谢景墨悄悄捏住了桌底下江篱的衣角,眸底里的情意欲语还休,,偏又抑也抑不住就这么倾泻了出来。
江篱感觉自己的整个心神都要被他这眼神拉扯进去,开始旋转。就见他站起来,贴近了自己耳边,悄悄吐出的字眼如锦珠颗颗滚落她的心盘,叮当撞起喜悦的回响:
“我只要妻主,有空了多来看看我,陪陪我。好不好?”最后撒娇的语气,轻柔如三月猫咪仔的肉爪子挠过,江篱情不自禁就点了点头,手更不自觉抚上了他的脸庞。
眼见着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视线滚烫纠缠,一道不合时宜的啪嗒声震醒了脸色酡红的两人。
远处慌乱的谢云南,撒丫子跑得贼快。
满心遗憾的谢景墨,第一次起了回去得给谢云南找点麻烦的心思。
他是江篱的正君,管教一下后院里的男人,他义不容辞,是应该的吧?
被这么一打乱,江篱也没了旖旎心思,想起方才楼元白的来意,她站起身,决定去看下苏云亭。
过了一夜,男人他想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