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悲痛举步,她泪眼朦胧,刚想抬手安慰江篱,募地眼睛睁大,胡乱抹去泪水,三指就扣上了江俞的脉门!
“有救了!”柳神医脸上现出惊喜,她不敢置信又换了只手,又马上跑去桌子边唰唰唰开药方。
江篱松了一口气,一眼就瞧见了门外疏离还在往里探头探脑。她连忙将疏离叫进来。
疏离欢喜进门,又挂到了江篱身上。
江篱嫌弃将她推开:“臭死了!你赶紧地走!还不快去皇宫里露个面,把事情赶紧解释清楚!”
疏离不舍:“我知道,可是我有点累,就不能在你这儿歇息歇息一下吗?”
“你都看到了,皇宫里的侍卫们都上门了,你这不露面,我镇国公府都要被踏平了!快,自己去找陛下说清楚。”
疏离嘟起嘴,可也知道形势严峻,只好垮着脸,在谢景墨舒适的目送下一步三回头离开了镇国公府。
大门口,她还带走了那些皇宫的侍卫们。定国公死了,她就是下一任的新定国公,而她还全须全尾活着,并且还是和江篱双双出现的,那关于江篱杀人夺宝的罪名也似乎不太成立了。皇宫的侍卫们都是人精,既然有人开口了要她们回去复命,还有疏离顶着责任,就滑溜溜马上跟队走了。
镇国公府里,因为江篱回来,士气大振,江俞被喂了药,也很快幽幽转醒。
“篱儿,篱儿啊。”江俞睁开眼,看到江篱坐在自己床头,一开始还眼神呆滞,确认了江篱手上的温度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开始抹眼泪,接着就是张嘴嚎啕大哭,把这些时日压抑在内心里的痛苦全部宣泄了出来!
江篱紧紧搂着哭个不停的江俞,眼眶也有些发热。
“奶奶,你哭吧,篱儿这没事呢。”
江俞痛哭了一场,等缓过了气,就挣扎着起身拿棍子要去抽江篱。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让你天天不干人事,让你惹出麻烦来,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篱在房间里狼狈闪躲,又不敢真的跑远,让江俞打不到她。
“奶奶!救命啊!奶奶我保证不敢了奶奶!”
半晌后,气喘吁吁的江俞在欣慰的柳神医劝解下,放下了棍子,她手指江篱,怒道:
“从今天开始,没给我生出几个小娃娃,你别出镇国公府的大门了!”
江篱:"......奶奶,咱镇国公府没大门了!"
江俞:嗯?
等别人给她绘声绘色讲完了刘琦的闹事,江俞气得一把抽出墙上的佩剑,江篱连忙拦住她:
“奶奶,你可别生气!当务之急是你得先养好身子啊!你要是真倒下了,别说拆门了,她们这批人连孙女都给你拆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来传:
“圣上有旨:宣江篱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