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白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哽咽着说道：“允川，孩子……孩子是林峰的……”
程允川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机械地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也像是在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敲了一记。他僵硬地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程允川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世界在他眼前旋转，江沐白的脸模糊成一片惨白。他机械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破碎的水杯碎片散落一地，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江沐白还在哭泣，断断续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允川……我……”
程允川猛地站起身，踉跄地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椅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扶着椅子，勉强稳住身形，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是在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深渊。
“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为什么……是林峰……”
江沐白哭得更厉害了，身体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她想伸手去拉程允川，却又像是害怕触碰到他，手停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他……他威胁我……”江沐白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细若蚊蝇，“他说……如果我不跟他……他就……他就毁了你……”
程允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毁了我？”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要把它们刻进骨子里，“他拿什么毁了我？他已经毁了我的一切了！”
他猛地转身，冲出了房间，留下江沐白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
程允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
他走到一家酒吧门口，停下了脚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程允川走到吧台，坐了下来。
“威士忌，加冰。”他对酒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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