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
他停留在一处地摊前，指着方布中间摆着的锦盒道，“你这‘驻颜凝膏’，对烧伤有用吗？”
“自然是有用的。”
摊主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杂役弟子，“我这可是用雪梨花制成的上等灵药，无论多严重的烧伤，只要不是特殊火焰造成，连抹一个月，绝对能恢复原貌。”
“不过此物价格高昂，我看师弟……”
林辰知道对方小觑自己，便掏出一个瓷瓶，凑到摊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那摊主眼眸一亮。
“师兄若是不信，可以找其他懂丹之人查验一番。”
“师弟倒是小瞧我了，这杀神丸的名气，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一闻便知是正品。”
“如何，可换得？”
“换得换得！”
摊主一把抱住瓷瓶，转而将红色锦盒塞到林辰手里，生怕他反悔似的。
林辰一愣。
转而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
杀神丸负面效果极大，固然算不得好东西，可那是对于苏晚晚来说。
在其他身家平平的外门弟子看来，杀神丸可是危难时能救命的宝贝！
怎是一瓶护肤药膏所能企及的？
“……”
林辰默默收起驻颜凝膏，倏然加快脚步。
果然，某道一直不动的身影，没过多久便跟上了他。
“还真有人跟踪我。”
林辰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找定方向，径直前往。
……
绿剑峰。
曾在苏晚晚小店要对林辰动手的邝姓男子、邝世松，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向他汇报的外门弟子。
“……交换一盒驻颜膏之后，那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了青剑峰的灵兽谷，我无法进去，只得在外等候。”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他才出来，返回北门。”
“到北门的时候，原本那位曾阻拦他的外门执事，对他点头哈腰，瞧他那乞尾求怜的模样，比我先前报师兄名字问他话时，还谦卑得多。”
“然后他便回去了，我一路跟过去，发现他是十八城的杂役，名叫林辰。”
邝世松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罢辽，他扔出一株灵草，摆摆手，赶走了连声道谢的外门弟子。
“林辰是吧……”
洞府内，他声音冰寒地自语道，“原本我只当你是个杂役，即便苏师妹对你那般维护，也不甚在——”
不在意？
不，他说不出口。
在邝世松看来，苏晚晚早已是自己的禁脔。
平日里，他想离近些，对方排斥，他毫无怨言，毕竟苏晚晚对待所有男子都是如此。
可如今，她竟那般主动，为了区区一個杂役，呵斥，还是当众呵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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