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算为兄求你,把千符伞还给我吧!”
传音符那头,传来王铮的低声下气。
林辰盘坐在振翅狂飞的白鹤身上,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师兄,我暂且替你保管一阵。”
他悠哉回答道,“等你回宗,我立刻物归原主。”
“师弟,你当我蠢?”
王铮见软的不行,当即挺起腰板,厉声道,“你之所以大费周折,勾结灵兽谷弟子,用计将我留在这荒山野岭,不就是想趁此机会逃离宗门吗?”
但没硬气太久,他又一转温和道:“师弟,你是怕我借助那枚灵气印记锁定你的位置,阻拦你离开吧?”
“且放心,只要你答应将千符伞归还,稍后过来接我时,一见面,我一准当场驱散它!”
“至于那九禁琉璃钟,也权当先前对师弟百般刁难的赔礼,我再不过问;”
“余娇一事你更无需担忧,我必烂在肚子里,不跟任何人说!”
软话说完,他又意有所指地提起另一件事:“师弟,前些天绿剑峰死了一位凝液期弟子。”
“我与之不熟,只是在观看上一届炼气弟子斗法小比时,凑巧见过,他好像擅用一柄可大可小的桃木剑。”
“我说此话并无其它意思,不过是想提醒师弟,若你一走了之,两位内门弟子身死之事一旦曝出来,定会惹起宗内长老追究。”
“我承认师弟神通广大,但面对结丹修士,还望你好好掂量一番。”
呵呵。
林辰嘴角挂着轻笑,任凭王铮舌绽莲花,他都不再回应。
姑且将传音符放到一旁,林辰率先拿起一把贴满符纸的伞,指尖在旧黄符箓上轻轻摩挲。
他知晓这绝对是件宝器,不过如今它的主人还活着,其内灵气枷锁难以根除,所以尽管期待它的威力,他也只能暂时将其收起。
接着,他看向手边的另外两物。
一件是布满焦黑、甚至有道裂痕的木盾,一件则是背面灵石已然耗尽的泅水阵盘。
见状,他不由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心里仍有些后怕。
一炷香前。
林辰正在为成功释放中阶法术而欣喜,随之便惊觉,那面玄冰盾竟险些将他的气海抽吸到枯竭!
他当即便想动用千山夔鼎图中的雷石,反攻败退王铮,然后按照原定计划就此离开。
但又担心保持全盛状态的王铮,稍晚些,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为扼杀那一丝可能性,他一咬牙,将身上剩余的所有丹药一股脑地倒入口中嚼碎。
随之以玄冰盾为首,再以木盾垫后,同时趁王铮刚施完法正松懈,猛然放弃拉扯千符伞,改为悉力驱动千山夔鼎图。
一块巨石,当空砸下。
林辰如果那时没听错的话,某人应该破口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