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珊今天起得很早。
昨天她和家里提出寒假要去盛海旅行的要求被拒后，她就气的一夜没睡。
明明已经和班级里的小姐妹们保证了，过完年开学时自己就会帮她们带几件假领子的。
现在家里说寒假不会去盛海，如果买不到假领子，自己还怎么当小姐妹们的领头人！
今天早上，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赌气冲出了家门。
当她走到县城人流量最大的广场街口时，几个人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领头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生，他和旁边的小胖子一样，自行车后座上都驮着一个巨大的布包袱。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很好看衬衫的女生。
那件衬衫藏在了女生的毛衣里，只能看见领子是白色的蕾丝花边做成的，一根细细的黑色丝带被系成了蝴蝶结，形成了衬衫的扣子，特别漂亮抓眼，一看就不便宜。
裴珊珊撇撇嘴，又想起了假领子，如果自己有一件这样的假领子，穿上一定比那个女生好看。
至于那个女生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她就干脆没有关注了。
她继续盯着那件衣服，却发现那个好看的男生和小胖子一起，在两辆自行车之间支起了两根短竹竿，又扯上了几排绳子。
然后他们就开始往绳子上挂东西。
晨风里，那一件件飘荡在细绳里的，是......
“他们在卖假领子！”揉了揉眼睛，看清他们在摆什么后，裴珊珊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飞速朝着那个摊子扑过去。
陆允川也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不过托那个满脸兴奋之色的小姑娘的福，周边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这里是县城人流量最大的街道，现在是早高峰还没完全开始，他们的摊子还没完全摆好，就已经被兴奋的人群围满了。
“小伙子，你们这卖的就是报纸上说的假领子？”
“必须是啊！你看这形制，没下摆没袖子，还是个衬衫样，就是！”
“你们看杆子左边的第二件，真漂亮！我要了，都不许和我抢啊！”
人群围着摊位议论纷纷，有机灵的已经开始预定了。
一番嚷嚷下来，围观的众人如梦初醒，有些人甚至直接把现金都掏了出来，直接拿在手上怼到陆允川面前。
开场效果就这么好，远远超过了三个人的预料。
陆允川看着直接怼到鼻子前的钞票，暗暗感叹群体狂热的可怕。
他都没想到自己的那三篇软文能达成这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