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双乐满脸惶急,眼泪止不住的流。
面对众人的询问,她还是极力冷静下来,抽噎着给大家讲明了原委:
“我...我刚出去做饭,就发现菇寮里就只有惊蕈和小...小满。松源他们四个男孩子都...都不见了,明明上午我还让他们不许乱跑的。”
说着说着,齐双乐总算是勉强控制住情绪:
“我原来还没当一回事,结果是惊蕈先藏不住了,跟我说哥哥带着其他几个男生,去山里给我们打野猪了,说是昨晚和大舅舅学的法子。
菇寮周边都是野林子,我们平时都不敢乱走,他们几个小孩,可......”
说到这,齐双乐情绪上来,又开始掩面痛哭。
孩子丢了!还是往野林子里走的!
听见齐双乐说完,大家都乱了。
在菇寮里,陈松源、陈惊蕈是陈隆固、齐双乐的孩子,邹小满和其他三个男孩是其他菇农的孩子。
他们平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在菇寮范围内的菇场玩,现在还是第一次不听话,擅自跑去了深山里。
听见了妻子的哭诉,陈隆固手里的铁熨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被砸到了脚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把抓住妻子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
“晌午...晌午那会儿我去茅厕,还见着松源在菇寮前边捡柴火......”
齐双乐哭得直打嗝:
“当时松源喊饿,还缠着我去灶上给他蒸红薯,还喊惊蕈看火,谁成想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带着建业、诚宇、豆子他们跑进山里了......”
窝棚里,另一名女性菇农手里的铁熨斗“滋啦”烙穿了农用膜,她就是建业的妈妈。此外还有另一个女菇农,是豆子的妈,则是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豆子才五岁,连学名都没起,是几个孩子里最小的,没想到也跟着去了山里。
几个孩子家长乱作一团,陈隆固抄起墙角的斧头就往门外冲,被一旁的陆允川拦腰抱住:“陈大师,别冲动!野林子里太危险了,你一个人进去根本没用!”
“撒手!”陈隆固脖颈青筋暴起,“松源才六岁!林子里有豹子,还有野狗......”
“哎哟!”建业妈突然也惊叫起来,原来是铁熨斗已经被她无意识的放到了手指上。
她攥着烫红的手指发抖:
“我听双喜大哥说,后山野林子里真有野猪窝,去年还拱死过公社进山采药的人......”
陆允川依旧控制着不断挣扎的陈隆固,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都不能急!现在越急越找不着孩子!都听我的!”
他看着完全失了方寸的众人,只能扛起了紧急指挥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