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林修和许铎对看一眼,林修出声问道:“大哥,怎么称呼啊?”
车把式一看这半大的小相公还蛮客气,回应道:“小相公,我叫冷大,这一带我可是数一数二的车把式。”
林修听他吹牛,也不揭破,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我就是好奇,那个秀才跑南山峰做什么去了,怎么死的,听着还怪稀罕的咧。”
林修装出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差点把自己恶心到。
冷大边赶着车边讲起了故事:“都说这秀才是岭南人,长的那叫一个俊秀可爱,比那城时‘水清楼’的小倌都要美上几分。”冷大说到这里,还故意压低了些声音。
冷大看这小相公听的认真,继续说:“我有个隔了三服的堂弟,是个做古董生意的,他岳母是贾府得脸的婆子,家里头那叫一个殷实。
他有一回喝多了,说这秀才还得过宁国府贾珍的青眼。他醉的糊涂,听那意思,大概是这秀才知道了不刻知道的事,才有了这下场。”
拉拉杂杂的,冷大又讲了许多,大概就是这个秀才凭着几分秀美,得了些个贵人的青眼,不是个正经读书人。
一路漫长,这冷大也是个爱说的人。林修也遇到个这样有趣的人,自然就多聊了一会儿。
林修又让许铎给了这冷大两个银锞子。
冷大接过银锞子,嘿嘿一笑,“一看你俩就是外地人,我才敢多给你们说点,左右你们也就过过耳罢了。”
“对对对,冷大哥说的对,我们是外乡来的,最喜欢听贵人们的八卦,等回了乡里,也可以炫耀一二。”林修继续拿出一幅天真烂漫的语气,哄着冷大说话。
冷大讲的兴起,把贾府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卖了个彻底。
“我那三服兄弟的岳母,听说在荣国府王夫人那很得脸,最近听说这王夫人的妹妹的儿子叫什么蟠桃的,为了争女人打死了个人,要投奔贾府来。
听说那蟠桃,学问一般,长的也稀松平常,可是独独在这男女之事上,就喜欢那俊俏的相公和姐儿。好像是在应天府看上个小娘子,失手打死了人,过两天要来吧。”
冷大说罢,还啧啧啧~咂吧了几下嘴儿,意犹未尽的说:“你说这些个贵人们可真会玩儿,这也不怕折了阳寿……”
林修也不表态,只一个劲的说:“这次回乡可有得炫耀了,此行甚好甚好!”
冷大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暗笑:“这俩外乡人,就这点闲话,怕早就传到十里八街外了,还给我银子让我讲,人傻钱多!
这趟着实是赚了,今儿自家娘子看了这些个银钱,可不得让我好好摆布摆布了。”
冷大一时想的开心,脸上自是春光无限。
林修二人也听得高兴,一路也觉得值得。
林修暗想:记得书上说,薛蟠确实为了香菱打死了人,投奔了荣国府而来,只是没想到,这民间传播倒是快。眼看这荣宁二府的崩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希望真到那一天,我能保黛玉无忧。
后续的小半截路程,车上人各自想着心事,只听着驴车哒哒的蹄声和轱辘压过尘土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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