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梦境神龛容不下爱侣,暗林沼泽住不得成虫。”
“他剪去种籽,她除去翅膀,而后痛苦又欢愉地结合。”
“它们如今不在神龛之中,不在暗林之中,而在画作中,在地图外,在永远闪耀的群星之间!”
胡说八道。
海索走近了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斑驳玫瑰”的克劳德。
他后边还站着一个替他背行李且蓬头垢面的,就是那失了踪的路德维希。
克劳德弹着木琴,路德维希撑着麻袋讨赏。
海索也捏着半枚格罗索学着周围观众投进麻袋中。
“噢,这位贵人慷慨解囊,在下为您再献一曲!”
“不用了,诗人。”
海索赶忙出声打断。
“我想与你单独聊几句,聊一聊你吟唱的那些精彩又动人的故事……”
某处街巷死角。
“……克劳德,不打招呼就绑走我们白湖村的人,这就是‘斑驳玫瑰’的行事风格?”
“哎呀,神父大人,我只是向您借用一下路德维希罢了。”
“用作佣金的金币,您不是已经收了吗?”
这倒也是,他当初留下的那枚舍克勒金币看着就是高档玩意儿。
“既是借用,也该事先说一声。”
“不然让我如何与他的家人交代?”
“呵呵,神父大人也会开玩笑,路德维希哪有什么家人?”
“就是有,不也已经受完了‘审判’?”
这克劳德知道的不少,海索懒得陪他多费口舌。
“夏洛特、路德维希与‘火’,克劳德,你知道多少?”
那克劳德一副欠揍的模样:“我们吟游诗人的故事大多都是分享来的,不知奥科里多大师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
TND,是要收费是吧?
“诗人想知道什么?”
“神殿、白湖与光。”
“太多了,只能问一样。”
跟菜市场讨价还价一般。
“我不问白湖的光自哪来,我想问白湖的光去何方。”
“说人话。”
谈生意还这表现,海索完全不惯着。
“为何白湖原先无光,而大师却要以光笼罩?”
“确定不确定之物。”
“确定不确定之物?”
说谜语,海索也学会了。
“懂了!”
这也能懂?真懂,还是假懂?
“大师,您知道梦境边缘的烟尘与残渣吗?”
“‘烟塑’?‘烟鬼’?”
“夏洛特是‘火’的侍者?”
那路德维希呢?
克劳德赞道:“不愧是大师,您已知晓。”
啊?我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