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一个圣所的小修士想顶了我堂区神父的位置?”
“哎呀,教主,您可回来了,我就知道您没事!”
“知道个鬼!”
海索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都给我唱圣歌了,我还怎么活?”
“是不是还准备亲自在墓地里给我立十字架?”
阿诺德急忙辩解道:“不不不,我是绝对知道您没事的!”
“全怪奥托那家伙,他说您灰都不剩了,骨头都烧化了!”
啪~
“灰都不剩了。”
啪~
“骨头烧化了!”
阿诺德的脸都被刷肿了。
“长记性了没?”
“是是是,教主,不不,奥科里多大师!”
“瞧你这死相!”海索怒道,“我不在不过两天,你就想造反?收着点你那些破心思!”
“遵命,大师!”
阿诺德如蒙大赦,直接逃出了谈话室。
没让他进告解室聊,是因为告解室空间狭小,不方便动手。
阿诺德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假传遗诏”这事倒做的一点不含糊。
竟然想接了海索的班,替他掌管拂晓学会。
他也不想想,别的密教徒会不会真去听他指挥。
“神父,您找我?”
过了一会,保罗到了。
“我听伯纳德讲,贝克尔服软了?”
“是的,神父大人,就是前天晚上,他突然闹着要见您,拼命地忏悔。”
保罗回忆着当晚的景象。
“哭得真切,不像演戏。”
“贝克尔信奉‘闭封’,你知道这‘闭封’是什么?”
保罗神色自若。
“按那日他在法庭上放的话……”
“我想可能是隐秘世界的某些东西,甚至是居于梦境神龛的存在。”
保罗居然还记得法庭上说过的话。
海索都快没什么印象了,他只记得只言片语。
“他提及了教会与‘长虫’的关系,是这样吧,保罗?”
“是如此,神父大人,他知晓隐秘世界的存在。”
既然是个的的确确的密教徒,那这贝克尔怎么忽然服软了?
有什么阴谋?
“保罗教士,贝克尔真没在演戏?”
保罗没有回答。
“爱因希德女士呢?还有夜里白湖的光?”
海索故意拿这些问题来问保罗,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上头派来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上头的心思。他们真以为,在隐秘世界当中,海索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吗?
而且,算着日子,那莫里斯·马维达应当已经当上奥格斯堡主教了。
海索与村里的买办斗争,还得仰仗着莫里斯的支持呢!
利益当前,合作为上。
“爱因希德大师维续着仪式,‘近水楼台’里已经开始入住商户了。”
“部分外来的旅客有来圣所咨询过白湖的光,我们一致以‘神迹’作答。”
“旅客?白湖村有很多旅客吗?”
谁没事到白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