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隐士,我们现在已经大致搞清楚状况了吗?”
海索就是因为没搞清楚状况才会说这话。
“德谬歌门关,应当没有逻各斯真正能统治。”
“但有些逻各斯或许更加了解门关的秘密。”
隐士引述了那本波西米亚古籍《门关之破绽》里的说法。
“‘尘世乃表皮,梦境为内里。形体为表皮,灵明为内里。因而门扉即道路,是为真理之道。’”
“‘世界是颗永恒不休的心,我们如血液一般穿过名为门扉的瓣膜,维护着世界的表皮与内里。’”
“‘然而德谬歌篡夺真正神明之权柄,从世界表皮的其余部位破开创口。’”
“‘这是不应被准允的破绽。’”
说得很好。
但是海索完全没能理解隐士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我表达有误还请原谅……”
海索谨慎地展示出自己的观点。
“照此理解,这德谬歌门关其实处在规则之外?”
“理当如此,奥科里多大师。”
“局限于规则之内,就将永陷囹圄。跳脱出规则之外,才可重塑秩序。”
隐士轻笑两声:“呵,看来歌尘仙君并不像祂侍奉者描述的那样与世无争。”
“先前,祂将德谬歌门关紧握手中。等有意重塑秩序的理法到来时,祂却自觉退出。这是中立吗?”
的确,不对等条件下的中立就是偏袒。
“那么,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不是吗?”
海索又开始诱导隐士发言了。
“是如此,大师。”
“隐瞒与封闭本就在歌尘仙君的权柄之内,因祂的庇护,白湖作为德谬歌门关才能隐藏到现在。”
“而现在的祂已经离开,让位于名为‘新月’的逻各斯。”
“我想,这‘黑昼’就是那位‘新月’到来的征兆。”
难怪白湖村会有关于“闭封”的民俗信仰,敢情祂还真是白湖的守护神啊!
终于搞明白了。
诶,不对,好像有些问题。
如果歌尘仙君隐藏着白湖的秘密,那圣湖那边到底知不知晓白湖的秘密呢?
也许,他们并不清楚白湖的全貌,所以才一直打探消息且不敢轻举妄动。
或许如此吧。
然而那圣湖也真是个心腹大患,上次还碰到个刺杀未遂的骑士。真叫他海索发愁。
“嗯……”
隐士沉吟道:“黄昏与弯月的盟约举世皆知,这位逻各斯到来,的确是意料之内。”
又说些令海索半懂不懂的话。
“那么,问题又来了。”
“那位名为‘新月’的逻各斯……”
好伺候吗?
“咳咳,我们该如何迎接?”
“这个嘛……”
算着时间该是第四时辰,但天仍然黑着。
村民们都躲在家中,像是什么末日来临一样。
事务官约翰已经去召集“各方大佬”,请他们去修道院开会商议。
目前仍在外边“闲逛”的只有奥莉薇娅与海索二人。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