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腹诽间。
“轰……”
所有的镜面都呈现出一个人的脸。
那是一个女人的脸。
王羽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做梦时梦见的金发女人。
他还依稀记得她的名字：
“勒布伦·夕衘。”
而女人看见王羽也是顿感惊讶，此刻她浑身是血。
镜子里的她正在处理那些精怪尸体。
这些都是天空塔内被榨干净的精怪，数珠，鸦天狗，久次良等等，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变得干瘪，没有血气。
活像是被吸干了的干尸。
夕衘看着王羽，似乎没想到他能穿透这一层天空塔的禁制。
神色开始变得有些警惕。
随着她开口，所有镜面内的她一起开口，像是怪异的轮回不断的询问着一个问题。
“你把那大蛇打伤了？”
王羽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明明白蛇不见了，她却说的是把他打伤了。
而且言语间，这女人好像还知道些什么。
「难道她在窥探我第一层的梦？」
「那或许她知道刘新涵的去处。」
王羽想着，开口问道：
“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刘新涵的去处。”
夕衘眼神一变，接着十分警惕的看向王羽。
王羽刚问出口，就感觉天地再度旋转，整个空间内都变得七零八落，与此同时镜面再度轰然倒塌。
无数碎片落下。
他从落下的碎片里看到的是那金发女人如释重负的表情。
王羽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将他摇晃醒来的冬天。
接着他轻叹一口气。
「睡醒了吗？」
「怎么会突然把我摇醒。」
下一刻，冬天扑向他，将他牢牢抱紧，王羽也安抚着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梦又中断了。
“空空空。”
“空空空。”
原以为冬天是被噩梦惊醒，完全没想到是有顾客登门。
王羽起身。
快速走出房间。
占卜店内，眼下已经是正午，屋内的气温逐渐升高，他快步上前，将大门敞开。
发现来人是一个打扮成信徒模样的女子。
她面对王羽十分恭敬。
轻声细语，“打扰您了王先生。”
接着王羽的视线就落在了她所提携的大手提箱上。
“这是？”
王羽疑惑，那信众模样的女子开口道。
“是特蕾莎神女让我把这个箱子带给您的。”
“她说您去东京肯定会用的上？”
“去东京？”
王羽疑惑，看着这女人一脸笃定的面容他有些迟疑。
但是还是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去东京？”
“神女说了要想把您的商品快速销售。”
“就需要多开分店。”
“东京的教堂分部已经了解您的事迹，同样希望您把店铺开到东京。”
王羽接过箱子。
他将那女子带了进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您的开店明细，以及神教教会为您提供的店铺选址，还有…道顿堀这家店的监护人也为您选好了。”
王羽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