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弱弱地举起手:“是奴婢......”
由于惠贵人睡觉一直很老实,也很少起夜,正因如此,墨竹每次守夜都会放心的睡过去。
没想到今晚就出了事,真是太倒霉了!
还好惠贵人的胎没有事,否则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还请陛下恕罪,容妃娘娘恕罪!”墨竹磕头求饶,“奴婢今后定会更加小心的!!”
裴珩冷眼睨着她:“如此粗心大意,如何能伺候得好妃嫔?来人,将此人发配辛者库,终身不得离开浣衣局!”
墨竹吓得脸色惨白,“小主,小主您救救奴婢,奴婢不要去辛者库啊——”
惠贵人一向心善,她又伺候她这么久,主仆情谊深厚,只要惠贵人替她求情,她一定能留下的!
然而。
惠贵人捂着心口,靠在帝王怀里,看都不看她一眼。
墨竹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小主,您不要奴婢了吗!”
立即有两名太监上前,堵住墨竹的嘴,一左一右的将她架了出去。
墨竹瞪着惠贵人,愤恨不已。
惠贵人垂着眼,眼底划过冷意。
既然早就知道墨竹是内鬼,她岂会让墨竹再继续待在她身边?
容妃淡淡地收回视线,损失了一个眼线,是有点可惜。
但没关系,只要惠贵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幽兰居很快便恢复安静。
惠贵人心神不宁,帝王便留下陪她。
谁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人便是惠贵人,哪怕容妃有一腔怨气,还是要把表面功夫做好,嘴上体贴几句才能走人。
出了幽兰居,容妃的表情瞬间变得森冷。
没事,玉肌丸有三天的时效,她还有机会!
......
转眼到了第二天夜里,容妃将帝王留在了钟粹宫。
只是今晚,容妃留意到帝王身上的寝衣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但容妃一心想和帝王培养感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大概是尚衣局又出了新的款式吧。
容妃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伸手去解男人的衣带。
突然,她的手被扣住。
“陛下?”
裴珩语气冷静,没有丝毫情迷:“下去,把衣裳穿好。”
容妃愣住。
不明白裴珩怎么突然就变了副嘴脸。
连忙规矩地离开帝王身上,慌乱地穿好衣裳,然后跪在床上,
一股强烈的羞耻心泛了上来,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异样。
“臣妾不知犯了何错,还请陛下明示。”
裴珩无奈道:“你没错,是朕累了,过来睡吧。”
方才他突然想起,这身上的寝衣是那小女子不眠不休亲手为他缝制的。
所以,裴珩不想这件寝衣上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
思及此,又不禁去想,那小女子现在睡得可好?
他几天没去看她,她会不会想他?
可镇国公府正是烈火烹油之时,他暂时还无法去看望她。
否则镇国公府定然会注意她,他不能置她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中,绝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
容妃是女人,还是个不好糊弄的女人。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只是男人的借口,一定是因为某个女子,才拒绝了她。
男人的呼吸声逐渐绵长,容妃却难以入睡。
她侧过头,望着帝王俊美的侧颜,眼神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悲伤。
陛下,你心里究竟在想着谁?
是柳依依,赵婉儿,还是那个处处不如她的沈枝枝?
许青栀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念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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