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烈帅帐之中。
他怒目圆睁！
看着下方单膝跪地的白安野！
“所以呢！你没有发现敌军！没有做出有效应对，就死了接近七千人？”
这一夜，伤亡一万五！
伤者八千，亡者一万五。
这个伤亡数字，已经让白烈感到肉疼！
作为领兵多年的将领，他不害怕死伤，也不觉得兵士阵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些兵将士卒，就仿佛他手中一颗颗棋子。
是他实力的来源，是他行军作战的本钱。
万万没有轻易丢弃的道理！
如果说，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他什么都不会说！
哪怕是伤敌八千，自损一万，也可以接受。
但是哪里有仗还没开打，被人弄死一万人的道理？
哪里有敌军一人未杀，便被人家搞死一万人的道理？
哪里有连人家面都没见到，就被杀死一万人的道理？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没办法发火！
也没办法将眼前的白安野治罪。
并非说这是他直系子孙的原因。
而是对方这种攻击手段，过于诡异！
这让他无比的窝火！
“对方有多少人你不知道，对方怎么打的你，你也不知道。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睡觉，就知道跑？”
白烈厉声训斥。
只是这种训斥中，多少掺杂了一些个人情绪。
白安野喏喏说道：“启禀大帅，我观其齐射数目，应该在八百至一千门炮左右，只是黑夜中，大致观之，不敢确定！”
他话音落下，一旁的柴敬之开口劝道：“白将军，说实话，在黑夜之中，突然遭袭。安野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便已经不错了。莫要过于苛责，对方这法器，我等从未见过，许多时候，也难以防备！”
柴敬之开口，白烈略微平息一下怒火，深吸一口气，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皱眉道：“我今日观其城墙上之炮，应当是与原本的神武大炮大小类似！
其重量，绝对不轻，一二个普通士卒，未必能架起，若是用战马去拉，千门大炮，加上骑兵，这些人，最起码应当不下五千骑！
如今天气虽然回暖，可是北方夜里，依旧寒凉，甚至水可结冰，他们在外驻扎，定有营帐，加上辎重粮草...速度一定不会快了，而且人马最起码得有万人上下！不会容易隐匿！
去！即可派出游骑，向外扩散搜寻！一定要将其踪迹抓住！”
白烈的思考模式，其实是正确的。
如果正常而言，任何队伍，带着这么多沉重的东西，是不可能短时间快速撤离的。
但是秦亮他们不一样啊！
骑着妖血战马，速度极快不说，还都配有储物手环！
这些储物手环，除了秦亮手上那个，别的品阶并不算高！
可问题是，哪怕是空间不大，装下几门海石炮，装下一些粮食饮水，以及行军营帐！
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作为正常在外游荡的奇兵。
机动性和持续性，往往难以同时兼顾！
要有机动性，就不能有辎重，就不能有重型武器装备。
要有持续性，就必然有这些东西！
偏偏秦亮这伙人，可以同时兼具，所以白烈这搜寻，注定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