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得到医治的程岁悠悠转醒,看到熟悉的陈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在一旁煎药的程月察觉到动静赶忙冲了过来。
“姐姐,你可算醒了。你身上的伤叶公子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只要按时敷药,过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程岁应了一声,意识渐渐清晰的同时感受到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脑海里闪过昨晚在大理寺受审的画面。
那些衙役和地府的阎罗没有差别,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只将身边能拿到的一切刑具往她身上招呼。
一开始她还能哭喊几声,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对于衙役们说的那些供词都听不清楚,只记得有人抓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按上了供书。
那般非人的折磨只是因为公主一句天亮之前要看到供词。
想到这些,程岁的眼里不禁迸射出深切的恨意。
权利是个好东西。
以前颜缨仗着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
现在五公主的一句话也差点决定她的生死。
凭什么这些人都有家世背景,凭什么她们都有权利?
程岁越想越不甘心。
她必须向上爬,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利,不然命运只能一辈子被别人掌控。
如果她没有通过那几个男人见识到外面广阔的天地也就罢了。如今已经见识到了段没有重新回去为奴为婢的可能。
“姐姐,药煎好了,我喂你吧。”程月小心的端着药碗一路走一路吹,小心谨慎的坐在床沿,用勺子舀起药,吹凉后递到她嘴边。
程岁艰难的开口想说自己喝,但连着张和了几次也没能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姐姐,你还是别说话了。大夫说你的嗓子伤到了,要养一阵子才好呢。”
程月神情落寞,将药递到姐姐嘴边,慢慢喂下去。
程岁僵硬的躺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吞咽。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处太多还是伤到了味觉,她竟然不觉得药苦。
如此在床上躺了3日,除了程月每日在近前伺候,便是几个师兄抽空来看她。
但因这男女有别,他们大多站在门外,说上三五句话就要走了。程岁一直处在失声状态,只能沉默的听着,用眼神示意妹妹替自己回答伤口的恢复情况。
“姐姐,霍公子已经走了。”程月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收拾摆在桌子上的各种药瓶。
程岁微微偏过头,木讷的看着,心里再一次盘算朝哪个师兄下手能让自己的权利最大化。
她从妹妹和师兄们口中得知是叶清玄亲自入宫求了五公主才让自己在被打了二十大板后放出大理寺的监牢,也是他将自己送回来的,还贴心的去平安巷请了家人前来照看。
比起其他的师兄,大师兄显然对她的情愫是不同的。
程岁摇摇摆摆的目光在左思右想下渐渐集中在他身上。
她第一次以婢女的身份跟在他们身边就是国公夫人办的赏梅宴上,丞相府的老祖母想借机看看她,若不是老祖母突然生了病,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搬去丞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