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后,广田突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不过是这点小事,你以为说出自己是南伯侯夫人的身份,就能威胁到我吗!” “我还真这么认为,毕竟现在我被关押在西壉的大牢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九歌笑意深长的问他。 广田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变得尴尬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将作为盟友的南伯侯夫人关押在西壉的大牢中,间接的等于撕毁了盟约,南秀可以此为借口,也对他们西壉进行讨伐。 现在西壉正处于被东邩和北囦联盟大军攻打中,若再加上南秀,西壉真要支撑不住了。 可是他已经做了,不仅如此,还将他们二人关押在牢中多日,此刻在后悔,俨然已晚。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了。 他抬手指着九歌朗声道—— “我广田敢作敢当,绝不逃避,同时这也是我个人的行为,与西壉的立场无关,我不怕得罪你跟南秀——” 这里顿了下,小声承认道: “反正早就已经得罪了。” 九歌笑了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懂得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还撇清西壉的关系,但是,你可知道,你身为西壉的元帅,你的一切行为都代表着西壉,你以为你一两句话就能让西壉置身事外吗?” 广田板起脸孔,不悦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这个南伯侯夫人要因此对我西壉也发起战争?还是说你已经给你们南秀通风报信,打算联合囦邩来对付我们西壉!” “我可没有说过这些话,倒是你,从何得出来的结论,认为我要攻打你们西壉呢?” 九歌一针见血道,她都还没有开始试探,这广田已经按奈不住,自己暴露马脚了,可真是让人意外收获。 广田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面色有些难堪。 “我不过是以你们的角度进行猜测而已,毕竟你们很是阴险,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你们有大阴谋。” “我们要真有大阴谋,应该从一开始就联合东邩北囦一起来对付你们西壉才是,真要如此,你们西壉根本撑不到现在,而事实上呢,我们大老远的赶过来西壉,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要忘了,就连你广田元帅的性命,也是我们南秀给你救回来的,要不然你早已死在囦邩的敌营之中。” 九歌犀利的反驳他的话。 广田无言以对,根本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话。 思忖了许久,他笑着冷嘲热讽道: “那又如何,也许你们一开始确实没有要对付我们西壉的意思,而是后来才变心的呢,毕竟谁也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能预料得到你们的心思。” 九歌无语叹气,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广田元帅就是一个胡搅蛮缠,又听不得真相的老糊涂,也就他们还在耐心的和他解释,可惜一片好心都成了泡沫。 黄云飞伸手碰了碰九歌的手臂,和她道: “九妹,不必和此人胡搅蛮缠,他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哪怕我们说得再多,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