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瑾把她放到了洗漱台上,果断打开了那水龙头,拉过苏梨的手冲了起来,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不是guntang的热水。” 只是微热的温水。 苏梨能够感受到手背上有凉凉的冷水滑过,很是轻柔舒适,在秋天并不冷。 她被他抱起来悬空坐在洗手台上,四目不断地看来看去,依旧是一片漆黑。 心底一阵烦躁,她挣扎着就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封怀瑾反手便把她死死地扣在洗手台上,沉声训斥道:“你有多动症吗?老老实实坐好不行吗?” 苏梨被他扣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好不容易道:“我……我不习惯。” 她听到他在她旁边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胖得能够把洗手台坐垮?” 苏梨:“……” 封怀瑾和往常一样,没有别的变化,似乎一切如常。 反而是这一切如常的表现让她鼻子一阵酸涩,心底难受至极。 他是想装作一切如常,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她心里难受得很。“团子……” 这两字才从干涩的唇涌出来,封怀瑾便拿过来毛巾擦了擦她的小手,然后直接抱起她返回病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封怀瑾让护士又换了一床被子,在她旁边坐下,嗓音温和:“想吃桔子还是吃点杨梅?或者饿了?我让家里的厨子炖了你喜欢喝的鸡汤,等会儿就送过来。” 苏梨揪住盖在自己腿上的被子,不由自主地道:“团子……” 封怀瑾刚才才还温和的声线瞬间冷厉了一个度:“什么团子?现在只有苏梨!” 苏梨的心凉了凉:“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