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泪花颤颤,哀怨的望着君乾。 “当初若不是你一旁怂恿,非说韫玉去当兵怎般的好,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他去,你看现在好了,整日呆在边关中,风吹雨打的,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这一去从有了身孕的时候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叶安安哀怨的说着,含着泪花朵朵,君乾无奈的宽慰着,后悔不已,哪壶不提提哪壶。 都说孕期的女子喜欢胡思乱想,多愁善感。果真一点也不假。 安慰的半晌,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越发的伤心。君乾坚持不住的连忙转移话题。 “不过也是都这么晚了,是有些反常,要不然我派人出去找找?万一别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正在哽咽的叶安安顿时怔住,一脸的惊慌。 扯着君乾的衣袖道:“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这月黑风高夜的,长安城内人山人海的,万一有几个杀手混入其中,想着制造混乱,月末要是不幸…” 君乾无语的看着,怎么越想越偏了呢?怎么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个错呢? “不会的,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月末是你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呢?别多想,就是耍的晚一些。” “真的吗?” 叶安安仰头满怀期待的盯着。 君乾再三肯定的点点头,回首凝望着漆黑的夜,怎么还没有回来? 怕是今夜看不到月末,叶安安也不会入睡了,不禁担心起她的身子。 正想着派人出去寻找,“咚咚…”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传来月末有些鼻音的声音,“小姐,月末回来了。” “回来了?”叶安安惊喜道,一扫忧虑,“快进来。” 君乾撇撇嘴,再不回来,怕是你家小姐都想报官了! 木门推开,月末和冬竹一起进来,叶安安扶着座椅的把手起身相迎。 冬竹行礼的话还未说,月末突然上前几步,轻轻柔柔的抱着叶安安,怕也是碰着云安。 但也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叶安安的发梢里。 叶安安一惊,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明白,但也伸出手抚摸着月末的后背,担忧的问:“怎么了?长安城楼的灯展不好看?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着,满眼怒气的望着杵在一旁的冬竹,不言而喻。 冬竹大惊失色,连忙摇头示意。 难不成自己长的就像一个坏人? 可惜叶安安不信,总觉得月末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这股悲伤能够感染到她。 呵斥道:“冬竹,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若是平民百姓,她自然不信,就算是达官贵族,也需要给自己几分薄面,也知道月末对自己的重要,也不可能轻易的罪? 所以也只可能是他了。 冬竹连忙解释:“怎么可能小姐?冬竹哪有那个胆子欺负她啊?就算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而且也只有她欺负自己好不? 叶安安上下打量一番,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冬竹,问:“你确定?为什么你衣服上有大片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