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好似是她。 颜以寒低眸看着手中的草药,沉凝了会儿,便走了出去。 蔺崇令人将霖阁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便随着她回到了太子府。 虚无接过草药之时略有些愕然,没有想到难以寻找的紫长草,未出苍擎,就能得到。 来之不易的东西,总令人心生怀疑。 可仍是平淡地微笑道:“在下这就去配药。” 颜以寒微微颔首,她的衣衫上溅落着几滴血迹,是霖阁之时国公府的人留下的。 回去沐浴换了身衣裳,蓦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起身欲要往皇宫赶。 蔺崇及时拦住:“太子妃,殿下让您在府中等他。” 颜以寒语气骤冷。“皇宫中,可有发生何事?” 蔺崇面色一僵。 看着眼前之人眼尾的一抹暴戾之色,只好实话道:“国公府的人,已带人手持军火,正在逼宫。” 所有人都以为君澜只是身患重病,未死,而东临皇后吕氏日夜照看。 却不知君澜早已经了无生息,吕氏被囚。 这仅是一个圈套。 目的,只是让国公府背锅。 而国公府在这个圈套中洋洋得意,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假传圣旨让太子进宫妄想借此除之,岂料…… 蔺崇的话刚刚说完,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 圈套殿下早已经设下了,故而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危险,只是,殿下怕的则是那件事情…… 蔺崇内心略有点惆怅。 …… 国公府逼宫一事在颜以寒入宫后,悄然传开。 举国震惊! 相反百姓们的惴惴不安,国公府之人行为愈发猖獗,明目张胆晃晃悠悠地欺压百姓,丝毫不惧怕这次逼宫失败,俨然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东临皇帝驾崩之事再次轰炸开来,让人心更加慌乱。 皇帝驾崩,皇嗣甚少,藩王在外,皇城被封。太子孤身一人在宫中,与国公府抗衡。 百姓们深表担忧。 文武百官:“……”咱该干嘛就干嘛。 除了清廉自洁的、或是忠于君澜的二分之一官员听此消息,悲哀不已以外,其余人逍遥自在。 彼时的皇宫里。 老国公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满是冷汗,购置过来的军火竟被动了手脚,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皆被屠灭,皇宫此时横尸遍野。 龙椅上的男人唇畔含着几丝沐浴春风的浅笑,温和清丽。 令老国公的内心腾升出一股不甘之情!可看着皇后吕氏的尸体,又是几抹惨然。 他质问:“为什么是我们国公府!jian佞小人朝堂并不可少!为何是我们……” 君未阙温眸中划过一丝不耐,这种场景,不久前对君澜也同样上演过一遍,可却仍是极其具有礼貌,颇为风度、温柔地回答:“杀父、杀母之仇,自当要报。” 老国公喉咙一梗。 当年…… 当年的确是他和君澜,联手设计陷害了当时的东临帝后,莫不是君玺未有着落,君未阙的性命,也不会留下。 老国公怒道:“杀父杀母?错了,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他们,并非是我们!” 君未阙长指端起面前的茶盏,指尖刮了刮杯盏上的纹络,浅浅淡笑:“正是因此,世上,仅有你知此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