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中午在自家的酒楼吃了一顿饭,又看了一眼太阳,感觉差不多了就要去府城,不成想那赵景章竟然给了自己私信,说都司和同知要来,她不用过去了。
陈瑶首先想到的就是私聊诈骗,不过一寻思他要跟赵都司来,届时一问便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
于是陈瑶也没有去府城,又回到自家酒馆喝了点茶,在陈掌柜的小心伺候下,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时收到了赵景章的私信。
赵景章:“我们到了,你在哪,一会儿开会,城门那你不在。”
陈瑶:“是去衙门吗?那我在衙门口等你。”
赵景章:“行。”
陈瑶放下私聊,起身往衙门走去,等她走到衙门口时,就见从城南来了一队官差,走在前面的正是都司马车。
“唏律律~”
马车停靠,都司,同知以及一个年轻人一同下车,陈瑶拱手行礼,而衙门里,之前的五十多大户均也出门相迎。
“都司大人与同知大人光临县衙,我们蓬荜生辉呀!”
一行人拱手作揖寒暄,随着都司一句不用客套,便一同前往衙门内。
如上次一样,议事厅里坐满了人,同知来了之后率先开口,“我们二人今日过来是督办统县安置事宜的,听说城中大户颇有善名,怎么今日却不肯为流民散财呢?”
钱有亮一看这是来兴师问罪的,顿时起身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等一众皆是乡绅,财富多在乡里,现如今家里被抢,我们也是跑得快才捡了这一条命,又哪里来得及带上钱财。”
赵老爷闻言冷哼一声,“你没有钱?那你府里吃的用的都是大风刮来的?”
“还真是,若是过十天这乡里秩序不复,老钱我还真得跟流民抢食去。”
钱老爷瞪了一眼赵知事,“倒是想问县尊老爷到任,不知道何时能够平定乡里,要是过了一年半载,我乡里再有资产,也得让那些拳匪挖没了!”
赵知事闻言气得眼皮直跳,“我要钱还不是为了平定流民?”
钱老爷一甩袖子,“不清乡里我哪来的钱?”
陆同知这时看向钱老爷,“所以你的意思是官兵剿匪不利了?”
“官府要是能把乡里清了,我拿到银子一定第一时间纳捐!”
同知点点头,然后看向都司,“都司大人,这派兵打仗您在行,您觉得该怎么办?”
都司闻言看向陈瑶嬴荡与西村信仁,“你们身为三营管带,就眼睁睁的看着下面拳匪作乱吗?”
“都司大人,不是我们不去剿匪,实在是县城需要保护。”
西村闻言嘴角上扬,“而且自古攻城先拔庙,若是没有庙神庇护,去再多的士兵也没用的。”
都司闻言微微颔首,同时看向同知,“这就不能怪我们了,是地方庙神的事。”
陆同知闻言点点头,看向大户里面,“莫洛大师没在呀。”
赵老爷讪笑道,“大人,我们讨论人道的事,莫洛大师管的是香火道。”
陆同知颔首,“都是相辅相成的,去把他找来。”
赵老爷闻言还想再纠正一下人道至上的事,不过看到陆同知脸上的不悦也没敢继续说,他连忙吩咐门口差役去叫人。
大伙见状也都喝茶等待,其中不乏有看笑话的意味在其中。
而枯坐的陈瑶也收到了赵景章的私信。
赵景章:“陆同知一直被血莲庵的菩萨折磨,时常想要报仇,这一次如果他能把近水台摘了,任凭那菩萨本事通天,也孤木难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