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微微睁开眼,“送过去罢。”
今日谢子慎的魔障她看在眼里,算是彻底明白了——那林莺娘只要在金陵城一日,定远侯府里便不得安宁。
只可惜,今日没能除了她。
如今只能期望这两个丫鬟争气些,郎君通了人事,指不定心思就变了。
人的心啊,本就是极容易移情别恋的。
是李嬷嬷亲自送的两个丫鬟去谢子慎房里。
路上她仔细交代,“郎君大了,送你们过去是做什么的你们心里清楚。但我有话在先,若是谁敢生了歪心,哄得郎君不务正业,丢了心思。那我可不会轻饶了她!”
人要送,规矩也得立起来,不然未必不是下一个林莺娘。
两个丫鬟忙忙垂首应下,“嬷嬷的话,奴婢明白。”
谢子慎今日冠礼,席上招待宾客,叫人灌了不少酒,送回房里也昏昏沉沉得紧,低垂着头阖眸靠坐在椅内。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送上暖心的解酒汤,“三公子,喝碗解酒汤罢。”
谢子慎朦朦胧胧中睁开眼,面前是个姑娘,他酒醉看不清她的眉眼,只皱眉问,“你是谁?”
姑娘搁下解酒汤,蹲在他面前仰首看他。
娇滴滴的声,如莺啭啼,“三公子可是头疼?我替公子揉揉,可好?”
她没回答她是谁,柔弱无骨的柔荑便要来揉他的额头,可面前的郎君却骤然抓住了她的手,“莺娘,是你吗?”
他喝醉了酒,连人也识不得了。
面前的姑娘没有否认,含羞似怯地点点头,“三公子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
她又软语温言来哄他,“三公子,你喝多了酒,我替公子揉一揉,可好?”
谢子慎怔怔点点头。
他脑海中的莺娘已经许久未这样温柔多情地同他说话了。
姑娘走到他身后,先是一点轻柔的指缓缓落在他额间,慢慢揉,而后那指沿着脖颈慢慢下滑,姑娘呵气如兰的声在他耳边蛊惑,“三公子,莺娘服侍您,可好?”
他哪里受得了心上人这样的蛊惑。
转过头,满心满眼都是她。
许久,他点头,“好。”
他被姑娘牵着手去了里间,帏帐缓缓落了下来,月凉如水。
同一轮弯月下,谢昀带着林莺娘回雾凇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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