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方忽然有很多黏液滴了下来,魏朔急忙闪避。 魏朔的幽魂状态虽然可以面议物理攻击,但这些黏液中谁知道会不会附带什么特效? 再说,这些黏液单从外观上看就很恶心! 绝对不可能让它们滴到上。 但上方的黏液越来越多,简直就像下雨。 魏朔躲无可躲,不得已只能又回到了医院大楼里。 他一钻进去,差点和一个人影对上脸。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才发现这是一个穿病号服的少女。 她看起来非常瘦弱,病殃殃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副随时会被风刮跑的样子。 当然,她真的有可能被风刮跑。 因为她是一个鬼。 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般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暗世界中? “你是谁?”魏朔问道。 “我叫林纤纤。” “你在这里干嘛?” “这是我家。” “呵呵,你骗鬼呢?把医院当家?” “是啊,因为我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医院。” “……” 魏朔被这个回答噎住了,只好转移话题,“刚才叫我名字的,是你吗?” “啊,原来那是你的名字?”林纤纤惊讶地说。 “呵呵,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喊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时候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我看到你的过去中有人在喊这个名字。” 魏朔眉头一皱。 林纤纤这个能力有点吊啊! 如果被警察用来破案,那任何案子不都迎刃而解了? 既然对方是地头蛇,那不妨先问问这里的况。 “这里到底是哪里?” “是六院啊。” “不是,我是说医院大楼外面的空间,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就回不来了。” “所以说是你把我困在里面的?” “对不起。”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不知道,好像很久了吧!” 如果林纤纤没有骗自己的话,那么事就很复杂了。 林纤纤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六院。 而一个鬼是不会成长的,她能长到这么大,肯定是从人类长起来的,只不过在这么大的时候死掉了而已。 而她死掉以后,应该就是来到了暗世界中的六院中,并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也就是说,很可能从很久之前,暗世界的六院就是在这个不知名生物的嘴里的。 那么之前那些进入六院的人,很可能也像林纤纤说的那样,被外面的黏液腐蚀掉了。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外面这个生物的迹象? 是它埋伏起来了? 等着自己进入六院,就一口把医院吃下去,然后等着自己送到它的嘴里腐蚀掉? 那它为什么不会腐蚀六院这栋大楼? 还有,六院14楼有出口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会不会就是这个大嘴的主人? 所以魏朔十分想问清楚一个问题。 “六院到底有没有14楼?” 林纤纤点点头说:“没有。” “草!” 魏朔忍不住骂了一声。 自己在大楼里跑上跑下,跑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找14楼,结果现在跟我来一句没有? 这谁受得了? 林纤纤有些害怕地说:“但是……但是我知道14楼在哪。”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要找的14楼是什么地方,但并不在六院里。” “那么到底在哪里?” “在楼外面,那个大洞里!” 魏朔从后的窟窿看出去,果然发现在远处有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似乎就是一个洞口。 但是那个洞口真的不是外面这个生物的食道吗? 从大洞里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在那里,你不是说从来没出过六院吗?” “是没有出去过,但不代表我不知道14楼在哪。”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简单啊,14,不就是要死吗?你想死就从那里进去就行了啊!哈哈哈!” 林纤纤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尖锐,狂笑了起来。 “唉。” 魏朔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黑化才是正常结局。 那么问题又来了。 “你到底是谁?外面这个怪物是不是就是你的本体?” “我就是林纤纤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林纤纤一脸戏谑地看着魏朔,和刚才柔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现出来,就是为了调戏一下我?” “不然呢?我在这里等这么久,终于等来一个人,还是个活人,你的血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最美味的食物,当然要让你真正的陷入绝望,才能激发出最佳风味啊!” 说完,忽然整栋大楼瞬间融化,化为了一摊黏液。 魏朔直接暴露在了这张巨大的嘴巴之中。 林纤纤大笑着说:“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已经破解了我的阵法吧?这其实仅仅是一个道具!一个让你绝望的道具!” 与此同时,上方开始出现了大量的黏液,随时都会滴下来。 但偏生那些黏液此刻变得非常粘稠,距离真正的滴下来,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魏朔知道,这就是这个林纤纤在戏耍自己的手段。 如果自己因为这些要滴不滴的黏液而恐惧,就中了对方的圈。 “你说完了吗?”他淡淡地问。 “诶?” 林纤纤一怔,魏朔的表现不像是走投无路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如果说完了,就请快点动手吧,我瑞了。” 林纤纤:“……” 她满头黑线。 这特么什么人啊! 自己费劲吧啦的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你绝望。 结果你最后告诉我,我早特么绝望了,就别白费力气了! 这也太气人了吧! 于是她小手一挥,上方囤积了数吨的黏液,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坠了下来,直朝魏朔压来。 魏朔不躲不闪,甚至闭上了眼睛。 “死!” 随着林纤纤的一声尖叫,黏液把魏朔整个覆盖了进去! 就算没有腐蚀,光是巨大的重量,已经足够把他压成饼了! 林纤纤看着面前一大滩的黏液,有些不确定。 刚才魏朔的表现太过淡定,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