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学生会办公室内,林娇乖巧地双手捧着请假条,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桌前罚站。 “这六月天,可真冷啊~”伊哲刚推门想进去,迎面看见傅景深的脸色,立马又退了出来。 看看外面的艳阳天,决定去补充一下钙质。 身兼重务的副会长没那么好运,好不容易交完报告,抬头扫了一眼林娇,咽了下口水。 “那个……” “你有事就先走吧。”傅景深头也没抬,直接堵上他的嘴,快得像背后长了眼睛。 石天逸尴尬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他对林娇,也是爱莫能助了。 不过一边走,他也一边犯嘀咕。 虽说傅景深阴晴不定,冷酷无情,骨子里都是坏水……但林娇只是旷课几天,家长都没发作,他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而且,两人前后脚回来的,林娇还在前面,结果傅景深隔天一回来,立马就找人‘谈话’了。 楼道下,台阶上,伊哲席地而坐,递了跟冰棍给无家可归的兄弟。 “你说,会长……家、暴吗?” 石天逸静默半晌,也不太确定,“大概……不会吧?” 两人喉咙口同时被呛了一块冰,冻得直咳嗽,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对林娇同情不已。 无性人谈恋爱真凶残。 林娇真倒霉…… 而此时‘倒霉’的林娇已经结束了罚站生涯,被按在了边角的沙发上。 象牙白的皮革,被冷气吹得凉丝丝,少女一头黑发铺陈上去,白肤黑瞳,白色沙发映得她唇红齿白,就连手腕上两道细小的淤痕都清晰可见。 “在哪儿受的伤?”傅景深微微俯身,一手撑她脸侧,校服领带垂落到颈边,勾着细腻的皮肤,带着一丝旖、旎。 林娇一时愣愣,不自在转开眼,“不小心……” 她还没从对方人格转换上适应过来,突然见没脸没皮的人变得矜贵禁谷欠,仅存不多的羞耳止心开始发作…… 然而人格再换,骨子里的东西替换不了。 无论司景煜还是傅景深,都不好糊弄。 “看着我。”傅景深捏住她的下巴,微凉的指尖稍稍用力,迫使两人视线再次交汇。他凑过去,平淡又认真地看着林娇,“告诉我,怎么个不小心法。” 那一刻,林娇几乎错认,这人该不会是司景容假扮的吧……转念一想,心底又有点堵。 可不就是一个人…… “有点疼……”林娇轻声细语,垂下眼帘,正好看到少年虎口上一道浅痕。 那是树林那晚,司景煜护着她倒下,不小心被折叠刀划到的…… 她一说疼,下巴上的力道立马减轻。 傅景深抿着薄唇,因着不悦而绷着五官,愈发俊美贵气,低沉的嗓音流淌在安静室内,叮咚如落珠玉石,“你不知道,手对一个电竞选手有多重要吗?” 林娇睫毛颤动了一下,微不可闻,原来…… 她眨着眼睛,无辜又委屈地认错,“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下不为例,还有,不许再旷课。”傅景深起身,拿过桌上的考勤表打上勾,这才回到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