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呀,今天有考察团来我们这,如今只剩一间203了,正好对着河,环境还不错的。”
苏渺点头道:“可以的,我们就住那间吧。”
房间干净整洁,因为临近大河,房中带着一丝潮气。
两张单人床摆放整齐,等他们进来之后,徐小红又细心地现铺了刚晒好的床单。
父女俩安置好东西,背着包打算出门逛逛。
下楼的时候,老徐已经不在这了,徐小红和他们说招待所的职工宿舍就在隔壁,她爸爸已经回家去了。
他们走出招待所,沿着河边慢慢往前走,湿润的河风拂上面颊,带着水草与木头的气息。
“这河真宽啊!”
苏渺趴在栏杆上往河对岸望,大运河像一条波光粼粼的绸带。
水波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阶,几艘驳船静静停泊在不远处的码头,随着水波微微摇晃。
转过一个弯,他们看见一位穿着藏青色对襟褂子的老人坐在河边的石凳上,正捧着一个陶土烧制的乐器吹奏。
那声音低沉呜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直接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
“是埙,最古老的乐器之一,有七千多年历史了。”苏渺小声的说。
他们站在一旁屏息聆听,老人家看起来真的很老了,满头银发,枯瘦的手指在埙的孔洞上灵活跳动,奏出的旋律如泣如诉。
一曲终了,老人抬起头,微笑着问:“两位是外地来的客人吧。”
苏元正惊讶地问:“您怎么知道?”
“呵呵~”
老人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说道:
“本地人不会站这么久听我吹埙,他们赶着到处去忙呢。”
他把埙放在膝上,自我介绍到:
“他们叫我泥人吴,七十多岁了,家里是做陶器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埙。”
苏渺好奇的看着那个乌色描金鲤鱼图纹埙,说道:“吴爷爷,您吹得埙真好听,像……像水在说话。”
吴爷爷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小姑娘有灵性。这埙啊,就是用运河边的泥烧的,吹的自然也是运河的声音。”
他指了指面前的长板凳,说:“坐吧,我给你们讲讲这运河的故事。”
父女俩坐下来,吴爷爷转脸看向大河,仿佛能感知到河的每一道波纹。
他告诉他们,这段运河开凿于明朝万历年间,那时候台庄是南北漕运的重要枢纽,码头上整天停满运粮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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