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应道:“我带媳妇儿到镇上是讨生活,你也别转移话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葛叔的死因,以慰他在天之灵。” 现在他已经完全肯定葛青的死有内情。 因为苏叶说要报官时,葛家人都很紧张。 “不对吧,葛叔是突然去世,之前肯定没准备棺材,昨天快顶晚才去买,雪还下那么大,棺材店肯定要等今天才送货,葛叔应该还没下葬,更没有开棺验尸这一说!” 有人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 杨氏大声说道:“我说下葬就下葬了,你在这儿胡说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可她太着急,就像急于掩饰错误的孩子。 苏友德当即说道:“把葛家人控制住,去他家看看到底弄的什么名堂!” 俗话说事出反常即为妖,葛家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而且身为当事人的苏叶和余生都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得给他们主持公道。 他的原则是绝不能让苏叶寒心。 “里正,我爹本就死不瞑目,你再冒犯怕是不妥吧!” “爹啊你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啊?不但被人害死,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你!” 葛朗和葛兰哭得撕心裂肺。 苏友德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口口声声是被苏叶治死的,被害死的,那他去查清楚,他们不是该开心吗? “把他们嘴堵上,再不行就绑起来!” 苏友德板着脸说道,当里正多年他颇有威严。 到了葛家,众人发现葛青的卧室上了锁。 不过怕冒犯了死人,都不敢妄动。 “苏大哥,您看?”有人看着苏友德,这个时候还得他拿主意。 “开门。” 苏友德一声令下,几个青壮小伙子很快就把门踹开。 里头葛青躺在床上,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死状狰狞而恐怖。 这场景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上吊死的。” “造孽啊,葛青兄弟是个实诚人,咋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咋就想不开了?谁家日子不难过,可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葛家也是不要脸,这怎么能赖到苏叶身上?”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硬往人家身上推,也不怕天打雷劈!” 苏友德走到葛朗跟前:“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葛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怪我,是我混,我在外头赌欠了几十两高利贷,我爹一气之下上吊自尽,我将计就计,想诬赖苏叶,让她赔点钱。” “是我想的馊主意,要债的人说了再还不上就要看了阿朗的胳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杨氏还想帮葛朗撇清。 可惜,没人吃她这套。 “不得已就能诬陷别人?要都跟你这样,不都乱套了?” “葛朗从小就不着调,总爱往赌场跑,你开始不管,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欠了钱,还逼死了亲爹,也是你们惯的!” “你家有房有地,怎么也能想办法把高利贷还了,哭个屁,说白了还是不想自己掏钱!” “必须给苏大夫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