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是府城的同知大人,横行霸道惯了的。” “同知?是尤思前?” “名字我不知道,可你说他姓尤就错不了,咱这儿姓尤的不多。” “呵,那还是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吧!” “怎么说?” “尤思前被响马盗掳走了,知府大人派人出去找了十多天都没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事儿府城都传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呢?” “我们这小地方,哪知道这么多?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别糊弄人。” “这是能胡说的事情吗?新上任的同知都快到了。” “那尤记到头喽!”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忍不住鼓掌。 薛春恶声恶气地说道:“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你不信就派人到外头打听去,我还听我主家说安平县县令马上要告老还乡,不知道新来的还买不买你的帐!” 薛春扭头看了尤勤飞一眼,心里直打鼓。 这人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尤记就到头了。 他得赶紧给自己另谋出路。 尤勤飞轻笑:“一派胡言,我前天才给我堂叔去了信。” “你给死人送信当然没问题,要死人给你送信才是本事!”路人不留情面地说道。 他主家来头不小,哪怕他是尤思前的亲爹来了他也不怕。 闫思文适时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这间铺子的东家是谁吗?现在告诉你,这铺子是镇南侯府的,在侯府面前你那不知隔了多少辈儿的叔叔算个屁!” “镇南侯府?人家能看上这破店铺吗?” “这个说不准的,听说小闫大夫是太和xian县令的小舅子,那县令就是镇南侯府出来的。” “没想到冰炭轩有这么大来头,难怪敢跟尤记叫板呢!” “别说得好像冰炭轩跟尤记是一路货色行不? “就是,人家从不显摆,货好价格还便宜,老板伙计都和善,比尤记好了不止十万八千倍!” “要真有侯府撑腰,尤勤飞要完蛋了!” 尤勤飞背上全是冷汗,可他嚣张惯了,突然让他服软,他做不到。 “你说铺子是侯府的,有证据吗?” 闫思文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地契,拿到尤勤飞面前展开:“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镇南侯府的印章!” 这也是吕博没直接把铺子送给苏叶的原因。 有了镇南侯府的名头,铺子才能安稳地开下去。 尤勤飞的气焰瞬间熄灭,其余伙计更被吓得六魂无主。 几个胆小的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两位小爷,我们是听命行事,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东家,他白长个眼睛!” “他还动不动就扣工钱,打人,我们也过得苦啊!” “我们不是东西,帮东家做了恶事,往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滚!” 闫思文将袍脚从那些人手里拽出来。 这是他表姐一针一线缝的,可不想被这些混球弄坏了。 “这就滚,马上滚!”伙计们麻利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别说侯府,就是闫思文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