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人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只抱头痛哭,哪里听得进去她说了什么?
纳兰长秋有些不知所措,外头的李元楠被女子哭声引了进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纳兰长秋闻言回头,忽而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我对她做了什么?你要不要听听刚刚自己在说什么,我能做什么?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买块馒头砸死你?”
“信信信,我错了还不行吗?”李元楠笑道:“可是她为什么哭啊?”
“我也不知道啊。”纳兰长秋道:“喂,你别哭了,你要是觉得身上不舒服,我让你打一顿也成啊……你别哭了……你,别哭了……”
纳兰长秋又看向李元南,那人早已溜之大吉:“糟了糟了,我开的小灶糊了……”
石昭昭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头戴幞头,浓眉星目,英容俊貌,一袭圆领窄袖青衫衬的魁梧身姿挺拔如悠悠翠竹,胸前一片平坦。
如此朗朗男儿,眼前人却说她自己只是女子。
她如何能信?
“你不像女的……”
“可我真是女的。”纳兰长秋硬着头皮解开衣裳,让她瞧见了裹胸布,而后把衣服穿好,又是一副俊俏小郎君的模样:“我说了,只是为方便才这么穿,你为女子,应当知道外头不易,我若是一身红装跑出去,有太多需要顾忌。”
“哦……”
石昭昭心中仍旧不安,刚刚她哭着的时候想了许多,这二人该不会是拍花子吧?
若真如此,她这岂不是……刚脱大难,又入狼窝?
可手臂着实太疼,竟连起身都疼痛难当,又不知此处是何地,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沉默一瞬,梨花带雨哭了起来,声音哽咽:“女侠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只是饿极了才鬼迷心窍。”
“唉,你别乱动啊。”纳兰长秋道:“我不怪你,也不取你性命,你拿了我的东西,又受了我这一顿打,却又救了我性命,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你伤的太重,先在这住下吧。”
石昭昭心中纠结,弟弟还在住处等她,早已是饿极,若是不快一些回去,恐将一命呜呼,可她贸然开口,眼前之人若是歹人,这可如何是好?
她与弟弟在外头飘摇这些日子,悟出了一个道理,家里的人不能随意带人回家,外头的人更不能随意跟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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