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埋头不语。
他只当没有听见,不明白为何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已有婚约在身,街坊邻里都知晓,那是他第二次落榜后,郭叔叔劝他允了的。
“赵姑娘家是实诚的,她家大人说,就算你考不上也没关系,他们就看中你这个人肯上进,瞧着踏实。”
他沉默不语,郭叔叔继续道:“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姑娘,你说一声,我让你婶婶去说,也别勉强自己,别因为我们看上了就随便点头,自己想好了再说,就像你婶婶说的那样,人要是不找个欢喜的人成婚,日子过着没奔头耶。”
“叔叔,我现在……要不还是等以后吧。”
他觉得,若是没有好前程,那姑娘嫁过来会受苦。
“前程前程,前程就是在前头,不走到跟前不知道有没有的东西,别钻牛角尖儿。”
郭叔叔耐心解释起来:“有了婚约,要是你往后考上了,能省不少麻烦。”
麻烦?
什么麻烦?
他一年四季不停的记,不停的写,不停的读,不停的琢磨,他觉得这就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儿,没有之一。
觉得麻烦,并非是他对书本多厌恶,而是年年月月日日里,哪怕是人也难不生厌,何谈手中冷冰冰的厚厚书本?
郭叔叔大致给他解释一番,他也听懂了八九分。
为着省些麻烦,也觉得那赵家姑娘其实不错,遂点头答应下:“得问,问人家姑娘。”
眼下金榜题名,也该是他当新郎官儿的时候。
那几人应当是觉得他如今身份,配得上大户人家,可这婚无论如何都得成。
且不说赵姑娘一直在等他,便是他如今进士的身份,也不容许他背信弃义。
……
洞房花烛夜后,朝廷任命他去隔壁县当主簿。
他在隔壁县当了一年的主部,次年,县令被调去了别处,朝廷任命他为新县令。
又两三年,自己县的县令调走了,他手下的主簿坐上了他的位置,他被调回了本县。
那年,他二十六岁。
在县里当官又两年,他不敢说自己一定明察秋毫,但也能道一句所做之事无愧于心。
直到郭二哥上了门……
“大川大川,你帮帮我…”那人见到他便屈膝下跪:“我们家不成了,不成了……”
“这是怎么了?”
他赶忙扶住,请他坐下:“二哥,你先把话说清楚,能帮到我一定会帮。”
“你二嫂不好了……”
他这才知晓,郭二哥有个朋友说让他带着二嫂来家中做客,二哥盛情难却,便允了。
酒过三巡,二哥忽觉四肢无力,那所谓的朋友现了本来面目,将貌美如花的二嫂抱入房中,行了龌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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